门口,就听了里面落锁的声音,方眷晃悠过去,靠在门上不住的拍门。

“至于吗?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凭什么你洗澡的时候冯雪都能进去洗漱,我也要洗漱!”

“司年,我衣服还在里面呢!你快点开门,我要拿衣服。”

“我手机还在衣服里,我公司的事很着急,我都好几天没去公司了,我好歹是公司的总裁,你...”

话音落,上锁的门拧开,方眷的手机从露出的缝里被递出来,方眷径直攥住了那只手腕,用力挤了进去。

卫生间里,司年已经穿戴整齐。

她似乎是猜出了方眷会闹这么这么一遭,更为了防止自己睡衣换正装的时候再来这么一遭,直接换的穿戴整齐的正装。

白衬衫加黑色包臀裙,司年回国时,方眷再见到她,她穿的就是这一套。

方眷喉骨微动,眼睛忽然有些发烫。

她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洗脸池旁,从身后抱着司年。

司年扎了一个简单的丸子头,正拿着牙刷刷牙,见状头也不回地道,“松开我。”

“不松。”方眷拿鼻尖去蹭司年的脖颈,“昨晚我让你放松你也没放松,凭什么你叫我松我就松?”

司年握着牙刷的手指颤了颤,她深吸口气,快速刷完牙洗完脸,转身要走,方眷却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洗手台上。

那天也是在卫生间,司年穿着这套衣服,醉眼朦胧,和她说话的语气,却生疏的像是陌生人。

方眷的委屈和不甘上涌,她欺身挤进司年之间,重重吻上司年的唇瓣。

当思前想后的理智和顾虑被压制,那些最本能的想法就会通过行为表现出来。

譬如遭到误解的第一反应是辩解,譬如面对驱赶的第一反应是示弱,譬如面临失去的第一反应是强迫...

那套衣服让方眷想起了之前被司年无视的愤怒和痛苦,她迫切地要在司年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要听她的嘴巴念出自己的名字,可司年照做了,方眷心中被无视的那块却依旧没有填满。

她见过司年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现在的司年...她说自己是她炮友。

这件诱发多巴胺作用,又被多巴胺遗忘的事情再度横在方眷面前,叫她心脏一阵被拉扯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