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董姐今心情不错啊,出来溜达?”
夏东篱正嚼着一块木耳,闻言瞥了他一眼,他立马改了口,“错了错了,夏姐夏姐!”
夏东篱不冷不淡的哼了一声,“你爹呢?”
“前两天炒菜的时候闪了腰,薛叔送他去医院了,害,没什么大事,医生说躺几天,这几天在医院住着呢。”
夏东篱不说话了,专心吃着面前的饭菜,那人一脸的以此为常,又看向了司晨。
“这是...”
“朋友。”夏东篱先一步答道。
“得嘞,那你们聊,我去后头忙去了。”
自始至终,司晨打量的目光都很隐晦,那人离开,他才放肆地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看了片刻。
“那个人就是你说的这家店老板的儿子?”
夏东篱“嗯”了一声,司晨夹起一块粉皮放进嘴里,沉默片刻,“后来你们回到这里,她还是在这儿上班?”
“没,薛桐让我回酒吧了,但是他爹知道她得了癌症,怕她再在店里晕倒,就没让她回来。”
司晨顿时觉得嘴里的肉丝变得有些难以下咽起来。
心说难怪夏东篱对那年轻人并不热络,再想想她说司年曾经抱着他去医院看病的事,这店老板的做法多少看起来有些不够意思。
司晨放下了筷子,可夏东篱仍旧吃的头也不抬,她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害,本来我那会儿也没想让她上班,那会儿我们达成了共识,她剩下的这段日子要轻松的过,把她想做没做的都去实现。”
哪怕是现在,这话听起来也只是个美好的想象有钱的没闲,有闲的没钱,哪怕又有钱又有闲,也很难找到个愿意跟着的朋友...爱人一起去做这些事。
司晨知道这件事的艰难,对当时的她们来说,最要紧的就是没钱,这下司年又没了工作,单靠着夏东篱一个人的工资,保证温饱就算不错了。
司晨含蓄的问道,“那...你们做什么了?”
“也没干什么,没钱嘛!”夏东篱不出意外的回道,“但那会儿的人,都有一个一样的愿望。”
一个念头在司晨脑海中一闪而过,“去北京看□□?”
夏东篱点点头,“这是不是那会儿所有人的愿望?”
她笑了,不是司晨之前所见到的苦笑、哂笑、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