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司年的额头。
司年被她吵醒,一脸不耐烦的哼唧两声,又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
“真病了啊?”
夏东篱见她这样被闹也半点脾气都没有,这才带了点正色,急道,“病了睡觉有什么用啊?”
夏东篱一着急嗓门就大,司年被她吵得头疼,没什么威慑的瞪了她一眼,夏东篱立马放低了声音,把背角捂的紧紧的,“我带你去卫生院拿药,回来再睡?”
司年懒得说话,只把头往被子里缩。
夏东篱眉头没松开过。
感冒不是什么大病,不吃药顶了天十天也好全了,可司年...
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假装不知道是另一回事。
从夏东篱知道司年身体状况的那天起,她就没法把这场戏演的天衣无缝。
她会下意识把床上靠墙的位置留给司年,靠窗漏风的位置留给自己,会在第二天就急切的把窗户封好,会尽量少让她受一点伤和病...可她还是病了,这病让夏东篱焦急万分,生怕这一点病会引起她不能估量和承担的后果。
尽管司年看上去毫不在乎。
她被夏东篱劝的烦了,才哑着嗓子说,“我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吵我!”
司年声音听起来虚的不行,夏东篱很怕。
她怕这小小的感冒会引出那个大大的癌症,她怕这个秘密没办法再隐藏下去。
夏东篱曾经想过,这件事暴露之后她就和司年分手,所以这层窗户纸不能捅开,捅开之后的风雪冰霜意味着她会失去司年。
但过了这么些日子,窗户外的风景变了,夏东篱感受到了风雪里又更加让人恐怖的东西,但她不敢深究,更不敢去看,只小心翼翼守着那层窗户纸,自欺欺人的享受着屋子里的温暖和安定。
她隔着被子抱住了司年肩膀,在司年脑袋的位置亲了亲。
“...那我去把炕烧旺点,我再给你炖个鹅蛋,人说感冒的人不能吃鸡蛋,我回来的时候特意给你要了个鹅蛋,炖好了就放火上煨着,你醒了记得吃。”
夏东篱的话实在太多了,但她很怕司年睡过去,烧好了炕,又炖好了蛋,她连饭也没吃,就上床躺在司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