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不让你吃个蛋糕你就这样?”白文光双手叉腰,一脸的气急败坏。

白宛却只顾着催促司年关门。

白文光脸色更黑了,他刚抬脚走了半步,被拧过的地方就传来酸爽的痛麻。

白文光气得直喘,索性车子开出没多久,他也不想上车了,狠狠摔上车门,这妹妹,谁她妈爱送谁送吧!

半夜九点半,白家二公子被赶下了车,一瘸一拐地又走回了康家。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白宛,在司年的腿上趴了一路,她头枕着司年的手臂,像是个被抱在襁褓里的婴孩,安安稳稳睡了一路。

回到白家的时候,春芝春月早早的迎了上来。

司年身上还穿着走时的那件旗袍,只是首饰和鞋子都不见了,她抱着惊醒的白宛一路上了二楼,正要放下她洗漱,白宛却抓着她的手腕死死不肯松手。

醉了的白宛有种小孩子的执着和天真,她嗓子不舒服,也不想说话,只那么直勾勾盯着司年,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片刻。

没办法,司年放弃了去洗漱更衣的打算,被白宛牵着一只手,她这才老老实实坐在梳妆镜前,由着春芝春月给她卸妆洗漱。

白宛身上的酒气很重,但那双眼睛又太亮,春芝也拿不准这人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和春月手脚利索地给她洗漱好之后,就退了出去。

两个人什么都没问,不过从这提前退场,以及满身的酒气来看,发生了什么似乎并不难猜。

春芝春月对视一眼,默契地挥散了候着的下人,两人也安静地回到了下房。

而屋内,司年仍旧是那身装扮,她歪坐在白宛床头,身后的台灯在她身上罩了一层淡淡的橘色光晕,白宛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司年,然后伸手,轻轻撩开她额前硬邦邦的卷发。

那里红了一小块,是今早烫发的时候不小心被烫的。

司年微微偏头,白宛的手指就从额侧落到了她的眉间。

白宛怔怔地描摹着司年的眉形,她大约实在奇怪这眉毛和她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于是手指再次向下,这次,指腹按住了她的嘴唇。

她并没有唇珠,但指尖的触感依旧教她指尖发麻。

白宛收回了手指,被子下那只牵着司年左手的手却握的更紧。

她微微偏头,额头就抵着司年的肩膀。

两人之前多有这样的触碰,之前是以助眠为名、以按摩为名、以主仆为名。

那样的“名”,带着几分温暖和欲说还休、懵懂无知的坦荡,可今日的拥抱,显然更多了几分耳鬓厮磨的亲密。

白宛只凭着本能,蹭上司年的下颌,蹭上司年的脸颊,吻上她的唇峰。

她握住了那件衣服的光亮处,呼吸交错之间,只见司年的眸色深深。

“我亲爱的系统,你似乎应该拉灯了。”

【...你不是从来不和神志不清醒的人做的吗?】

据系统所知,司年是不接受酒壮熊人胆这个说法的,她觉得这个说法只是给那些有胆做、没胆认的人的借口。

所以关于深入研究这种事,司年只和神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一起做。

但白宛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属于这个范畴,她醉的很厉害,第二天能不能记不记得今晚发生了什么都两说。

系统一副痛心疾首的嘴脸。

【你为了笼络住她,已经不惜出卖色相了吗?】

司年一边应付白宛越来越急切的亲吻,一边回复系统,“我觉得,现在的白宛很清醒,也很明白自己要的到底是谁,你说呢?”

“而且,我已经提醒过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你再不拉灯,被某江锁了,和我可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