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她早早到了宴会, 并试图在舞会开始之前就灌醉自己。
被推到偏厅之后, 白宛又开了一瓶洋酒,也不管是什么种类,就起脖就灌进了小半瓶。
白家夫妇和康老将军闻讯赶到的时候,白宛已经倒在长条沙发上,烂醉如泥。
康老将军大发雷霆地赶走了所有下人,司年守在门外,听老将军声洪如钟地训斥了白宛半个小时。
而后就是老夫人和白夫人劝解的声音,声音时高时低地, 隔着厚厚的门, 听不真切。
片刻后是老将军又气又急的声音,“她叫的谁?”
这次回话的是同样嗓门大如铜锣的白文光。
“司年,那个和她一起出国留学的罗家小姐。”
“怎么,她和人家关系很好?”
“大约是吧, 听管家说,三妹之前还请她来家里玩过,不过倒是没听她怎么提起过。”
“哼,这犟驴嘴里能憋出来几句真心实意的话?去把那姑娘叫来我瞧瞧, 她要是能劝动这犟驴, 算我老头子欠她个人情了!”
之后, 白文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身后的大门被推开,司年后退半步。
厅里明亮,白文光也看清了这“小姐”,实则是白宛身边的丫头。
她仍穿着那寸布寸金的旗袍,手肘上挂着白宛的西装外套,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丫头服侍主子,更像是谁家站在门口,正等待自己先生的夫人。
当真是人靠衣装,明明她是和其他下人一样垂首静立的动作,可是如今换了城里年轻小姐的时兴装扮,便叫人惊觉那粉白的耳垂比她坠着的珍珠耳环还要惹人怜爱,弯下去的脖颈看不出唯唯诺诺,只有温和谦默的恭顺。
而珍珠,分明那么老派的东西,戴在她身上却合适的紧,不显老,也不显夸张,她身上有类似珍珠的圆润和光泽,温吞的,没有攻击性的...
白文光一时之间有些心猿意马,听见身后母亲劝解老将军的话语声,这才清了清嗓,却不自觉放低了音调,像是声音大了,会把这颗珍珠吓得四散滚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