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八点的上课铃声响起来,司年把东西交给朱烛,又回到了自己的班里。

毕竟系统空间的警报器没有响,司年也没有收到违规的惩罚事实上,除了在第一个世界她受过惩罚之外,其他时间,司年做事都相当有度。

哪怕是在没有系统监管和帮助的末世,司年也凭着系统给出的“潜伏者”提示,完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纯粹的猜测并不能给她定罪,而司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在系统面前承认的坦坦荡荡。

之后,系统和司年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司年的生活照旧,而朱烛,工作日,她就在学校食堂勤工俭学,晚上的时间和司年在图书管里上自习,周末就去外面打工,十点才回来。

这天晚上九点半,是个周末,洗衣房的人很多,司年等了会儿没有空位,就先上楼去找了朱烛。

司年正要掏出钥匙,却见朱烛的宿舍门只是虚掩着,里头没开灯,司年推门进去,看见的,是朱烛赤果着的后背。

她正背对着司年换衣服。

屋里湛蓝色的窗帘拉着,朱烛还没来得及开灯,屋里很黑。

她扭头瞧见司年,匆忙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件外套,拉链拉到了最上,这才松了口气。

而司年打开了屋里的灯,反手关上了宿舍的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没什么,老板看我辛苦,就让我今天提前回来了。”她去窗户底下拿折起来的椅子,又把折叠桌也撑起来。

“我刚准备和你发消息,结果你就上来了。”

朱烛全程背对着司年,那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简直不要太明显。

“正好你在,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件事情。”

司年没揭穿她,在椅子上坐下了,朱烛就站在她面前,穿着宽松的外套,倚着身后的桌子。

“什么事?”

“我想和你一起出去住,你觉得怎么样?”

朱烛愣了片刻,随即面上闪过一抹难色,“可是,我...”

不等她说完,司年拉过朱烛,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她抽了两张纸巾擦她额头上的汗,“沈时予妈妈不放心她一个人住,所以拜托我照顾照顾她,正好她看上的那套房子楼下的房空着。两室一厅,我一个人住也是浪费,你就当是陪我,好不好?”

“可我不能白住。”朱烛攥着司年的手指,“我也没钱付给你,我已经欠你很多钱了。”

“这就是我来的第二个目的。”司年掏出手机打开计算机,“咱们来算算账吧,你的记账本呢?”

司年见过一次朱烛的记账本,就在元宵节那天的晚上,她刚从浴室里出来,就瞧见朱烛趴在床头,偷偷摸摸地往上面记东西。

那个记账本有些年头了,第一页是十年前的账,大多数都已经被划掉了,还有几项数目大一点的是最近的,可能是家里添了什么东西,不过最新的几张都是欠司年的,从她打坏饭店的厕所、住院的费用、酒店、机票...

司年说过那些不用她付,可朱烛还是一笔笔记了下来,她是铁了心要还,还想把她奶奶接来住过年的时候,司年给她爸打电话,她奶奶没有手机,联系只能通过朱父朱母,可他们或许是担心朱烛跟家里要钱,没说两句话就挂了电话,还说奶奶要休息,让她好好打工,不用惦记家里。

朱烛觉得奶奶收了欺负,可带一个老人在身边,就算是对工作了的年轻人也是不小的压力,朱烛想实现自己的目的,就只能更加拼命地去赚钱。

司年喜欢朱烛身上的无畏,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瞻前顾后,无所畏惧是上帝给年轻人的恩赐,这恩赐让她们的勇敢和担当熠熠生辉!

不过她不会让自己也成为她的负担,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