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朱烛跌跌撞撞,把司年撞在床上的那刻,司年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这是朱烛第一次体会通过撒娇,向司年索取的感觉。

她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放的很低,而且说完就埋首在司年的脖颈,细碎地吻着司年的锁骨。

缺爱的孩子往往不会撒娇,他们没有值得依赖的人,比起示弱,示威麾下的暴力和欺骗更容易让他们获得想要的东西。

朱烛没有暴力倾向,她一惯是受欺负的那个,她也不会撒娇,她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向别人要东西,因此就算是别人送她礼物,她的第一反应也不是开心,而是向着自己以后还要偿还!

她怕自己还不起,连这些都推却再三。

司年让她和姜新雨学,她就努努力学了点理直气壮,学着姜新雨让司年给她卷子打星的语气,让司年给她这几天的表现打星。

从司年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对朱烛的进步很满意,她不仅任由朱烛把自己推到在了床上,还揉着朱烛的脑袋,一字一句地说道,“表现太好了,五颗星不够,我给你满天星。”

得到了肯定的朱烛眼睛闭满天繁星还要亮,她看着司年,手指无意识地在司年的左前胸处画着圈。

得到肯定,就进行到了撒娇的下一个流程索取奖赏。

朱烛想要的奖赏也很简单,姜新雨走了,客房就空出来了,她们还有两天才开学,但她这两天,不想回到客房住...

可那句已经在嘴边的“那你给我什么奖励”,却僵了半天没能说出口。

司年并没有为难她,很自然地接过了朱烛的话,“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吗?”她一把抓住朱烛在她身前小动作不断的手指,惩戒似的轻轻咬了一口,随即又轻吻着齿痕处安抚,“满天星想要什么都可以。”

她话里的内涵意味很重,可惜朱烛没听懂,她一心想着能留在司年的卧室就好,不过没等她开口,司年的手机就先响了。

来电显示是沈时予。

朱烛离得近,当然也看见了那个名字,她心里的热切一下子冷了一半,她不由得想起了过年那天早上,沈时予也打来了电话和司年聊天,问司年在哪儿过年,司年只说她在三亚,还是一个人。

那时她说自己出去透透风,出了房间,看着司年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

她是难过的,她不得不接受这对自己来说,是梦幻美好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假象,只要沈时予的一通电话,这个泡沫就会被戳成碎片。

她不得不接受司年隐瞒自己。

不得不接受司年对沈时予余情未了的事实...

但这次,她多少更多了几分理直气壮的不甘。

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看着司年接通了电话。

沈时予的声音很快传来。

“年年,你现在在哪呢?我要回国了,你来机场接我吧。”

“我还在温哥华,三个小时之后的航班,大约十二个小时之后到,国内现在...是十点吧?正好,到了我们一起吃个饭。”

这才是真正理直气壮的语气,不担心会被拒绝,不担心会麻烦到别人。

司年的回应也在朱烛绝望的预料之中,她“嗯”了一声,说自己知道了。

或许这对话间唯一值得朱烛庆幸的,是司年的手臂搭上了自己的腰,看起来,这起码是个安抚...

但沈时予很快又说道,“你现在住哪儿,我不想自己回家住了,我去找你住两天。”

“哦,还有。”

她应该是在收拾行李,手机开着外放,声音随着她走动的动作有些忽大忽小,朱烛听见沈时予要来,指尖已经深深陷进了掌心里。

她几乎已经预料好了自己的结局司年不会拒绝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