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照顾别人的感觉,更喜欢被人依赖的感觉,也正是如此,她毫无怨言的照顾了沈时予二十多年。
但实际上,沈时予是相当自立的人,司年的照顾,只是像个佣人一样为她忙前忙后,为她解决生活上的琐碎。
相较而言,朱烛的自理能力其实很强,她会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看说明说摆弄家电,甚至自己打工上学。
她像是坚韧不拔的小白杨,直挺挺地向着云霄。
可相处下来,朱烛才是那个灵魂依靠着司年的人。
她喜欢被司年抱在怀里,脑袋靠在司年的肩头这看起来很不像是一个Alpha会做的行为,但朱烛确实喜欢这样。
司年的被需要感,也在朱烛这里被放高了一个层次。
她感受着朱烛贴在她的锁骨,像一只温顺听话的大狗,司年手掌贴在朱烛的后脑。
“你足够爱我,但是还不会爱我。”
朱烛环住了司年的腰,闷声道“我不明白。”
“就好像你想要喂饱我,就要学会做饭一样,在你学会做饭之前,不论想要喂饱我的这个意愿有多强烈,它都是没有用的。”
“你要学会爱我,前提是先学会爱你自己,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又怎么会爱别人呢?”
朱烛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可是,我...不好,你很好,你值得,我不值得。”
朱烛对所有的不公和抛弃都心内麻木的表象揭开,下面是深深的自卑和不安,她抱紧了司年,把自己蜷成一团,却又把自己的伤疤撕给她看。
“你值得最好的,我不好,只能给你更多。”
她不好,所以不值得被爱,所以她值得的就是抛弃和备选,她值得的就是客厅和沙发。
她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现在在司年的床上是一种错误,她甚至想要从这里回到那拥挤的沙发、回到她自己的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