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双手环臂地靠近椅背里,就瞬间叫姜新雨收回了示威的手。
司年看着她转头又走到自己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拉着司年的手臂,放软了语气撒娇,“姐~”
她那一声叫的九曲十八弯,“我不想睡别人睡过的床!”
“再者说了,我都半年多没见到你了,我就想和你一起睡,行不行嘛~姐~”
司年当机立断抽回了快被她晃散架的胳膊,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我的床也睡过了。”
“可你又不是别人!”姜新雨讨好地超司年笑出八颗白牙,“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司年推着她的脑门把她推远些,“我从来不和别人一起睡的,你知道吧?”
“这不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姜新雨急着争辩,看司年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她又指着朱烛,“那我睡客房,她睡哪儿?姐,你总不好让客人打地铺、睡沙发吧?”
等到用上的时候,朱烛又成了客人,司年一把拍下了姜新雨指向朱烛的手。
那一下不轻,手背几乎立刻红了,司年冷着脸,“当然不好让她睡沙发,所以你还是这样胡搅蛮缠的话,她就还睡客房,沙发留给你。”
姜新雨扁着嘴眼眶发红,司年半点不见心软的,她扬起下巴指了指客厅的钟表。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把人家的东西从客房好好的收拾出来,橱柜里有新的床单和被罩,把你这些东西都收拾进去。你知道我的规矩,十点之后,不能让我听见一点声音、看见一点光。今天多给你半个小时洗漱,十点半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她又看向朱烛,“朱烛,你看着点她收拾,别让她把你东西碰坏了,客厅放不了的东西,先放我房间。”
客房和沙发,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不过朱烛并没有选择权,她被选择到了沙发,带着自己厚厚的被子。
客厅里有点凉,被子臃肿的挤在沙发上,一不留神就往下掉。
客厅里的挂表很响,滴滴嗒嗒地走到了十一点。
客厅的阳台很亮,那里有窗帘,但是忘了拉上,朱烛一抬头,就能看见窗户外,对面楼里依稀零散的灯光。
朱烛隐约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叫难过。
她好像永远是别人备选的选项,一旦有了更好的选择,就会被毫不犹豫的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