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被那坨腐肉遮住了视线，右手撑着副驾的靠背，更往前探了探头。

司年的手就落在姜艾的后脑处这看起来，像是把姜艾拥入了怀里。

姜艾入目便是司年纤长的脖颈以及流畅清晰的下颌线, 肩膀则紧贴着司年胸前的体温...

姜艾的睫毛乱颤, 似乎是被司年听到了她凌乱的呼吸声, 司年抽空看了她一眼。

她以为姜艾是在害怕, 故而对姜艾环住自己腰身的动作也只是皱了皱眉。

姜艾挤进司年怀里，她为此兴奋到微微颤抖，可似乎也只是更加佐证了她在“害怕”的事实，司年甚至还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抚在得到司年想要观察到的结果之前，任何可能扰乱这项结果的不可控因素，司年都有绝对高的忍耐性。

她没管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姜艾，目光紧盯着丧尸的反应，然后打开了车前的大灯。

那只丧尸空荡荡的眼眶蛄蛹出一小摊腐肉，可他扣动门窗的动作没有半分的停滞。

不仅没有趋光性，而且对光无反应。

随即，司年屈指，敲了敲自己这边的窗户。

借着大灯的光亮，司年更加仔细地观察着，可丧尸依旧给了她无反应的结果。

司年抿了抿唇，神色是显而易见的困惑。

她之前认为，丧尸只是腐化比较比较高的人类，但是由于某些原因，他们并没有想严重坏死的病人一样立即死掉，而是用另一种和正常人类不大相同的机制“活”着。

许淞青说热武器对他们无效，但又说焚烧可以解决掉丧尸，那很有可能是大家都把这个“机制的核心”放在了头颅和心脏，这当然是正常人致命的部位，但对于成为了丧尸的这群人来说，致命部位应该是随着机制的核心一并转移，故而产生了热武器对他们无效的错觉。

司年试图找到那个“核心”的位置，以及它驱动这具身体的原理。

但那个原理，必然是要这具身体对某些东西还能产生反应才行实施，可现在看来，丧尸对光和声都没有反应，而丧尸的那双手，已经因为不断的抓挠阻碍物，腐肉脱落了大半，森森的白骨露在外面，它像是觉不到痛。

而在这种情况下，司年不觉得它还能拥有触觉感知...

排除这些之后，那或许，是它对热量有感应？

司年开窗实验的念头一闪而过，她低头瞧见身前的姜艾，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回头再找机会就是了。

那么现在，司年就只需要请这位没有观察价值的丧尸先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