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九霖笑了些时候,季袅歪在九霖肩头,没什么正形:“阿霁,我好累啊。”
“怎么了?”
九霖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在背后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回去歇歇?”
“不是,我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是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季袅轻笑一声,矮下身子,枕着九霖的腿躺下:“也不知道文畅的书抄到的怎么样了,我的书还不还我。”
“你是惦记书,还是惦记人啊?”九霖打趣,“我可要吃醋了啊。”
季袅仰头看他,笑了一声,随手解开两颗扣子,原本整齐繁复的礼服立刻变得凌乱起来。
“你干嘛?”
九霖看他脱衣服,愣了一下,脸不自觉的红了:“这是在外面,你别闹。”
“嗯?”
季袅愕然,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你想什么呢,我不耐烦这个领口罢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外袍扔开,将自已的脖子从领口中解救出来,从一旁的衣箱翻了件月白色常服,却不着急换,只是笑着看着九霖:“阿霁若是想,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去你的。”
九霖瞪了季袅一眼,从他手里抢过外袍,给他套上:“赶紧的,穿好,别勾我。”
他又不经勾搭,等下真闹起来,丢脸的还是他自已。
季袅笑了一声,任九霖摆弄着给他穿衣服:“阿霁真好。”
“好你还欺负我呢。”
九霖冷哼,给他系好扣子,拍了拍他的背:“好了 ,累的话,睡一会儿。”
“嗯。”
季袅复又躺下,闭上眼睛,看着乖巧又可爱。
九霖忍不住拿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细腻的脸颊:“长烟,你昨日真醉了?”
“我哪有那么容易醉。”
季袅笑意浅浅:“不过是高兴,不想克制。”
“那你昨夜……”
九霖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来:“当真生气了?”
“是啊,肖散若是没将人带走,我一定会杀了他。”
季袅闭着眼睛,声音也是温和的,却偏偏带着让九霖也不能怀疑的杀意。
“也是我自已疏忽,那日见他当值愣神,我便不喜他。应该当日就让肖散换了他。”
他翻了个身,双手环住九霖的腰,猫儿般往九霖怀里蹭了蹭:“我媳妇天下第一好,谁来触霉头谁该死。”
“不至于。”
九霖很自然的伸手护住他,一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他心思不纯,打发了就是,不至于要人性命。”
“好,听你的,他不再惹到我面前,我不追究。”
季袅的声音里带着惺忪的睡意:“我媳妇怀里真舒服,我眯会儿。”
躺在九霖身边,他总是格外放松,动不动就要犯困。
“睡吧。”
九霖随手将季袅扔在一旁的礼服拽过来,给他盖在身上,一手护着季袅,往后靠在靠背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也闭上了眼睛。
睡是睡不着,眯一会儿倒也不错。
从鲁国公的墓地到工部,路程算得上遥远,龙辇仪仗队行驶慢,原本普通马车半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的走出了一个多时辰。
以至于到工部大门的时候,季袅和九霖都睡了过去。
最后还是肖散上车,才把两人喊醒。
季袅在工部看到了最新做出来的琉璃器皿,果然是又干净又漂亮。
最让人兴奋地是,这东西做工极其简单,成本更是低的可怕,完全可以大批量生产。
最有意思的是,工部在烧制这些琉璃的时候,有个学徒用错了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