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换了祁家父子去,才稳住南境的形势。
林斯,他怎么敢!
南境勾结真腊,北疆勾结漠北三族,他当真是想要把中原全部毁了!
他甚至怀疑,当年东南沿海的海盗流寇,也有林斯的手笔!
季袅将手中的东西一丢,对肖散道:“肖散,让内阁拟旨,鲁国公一案现已查明,乃前朝厉帝勾结外族,构陷忠良,姜氏一族无辜受戮,使良将蒙冤、忠臣受难,此乃国之大憾。”
“今真相大白,鲁国公后人幸存者,即日起立即返京,一切身份待遇从前。鲁国公爵位由忠武将军姜山承袭,其余人众,皆有恩赏。”
他看着那堆散在桌上的文书,眉眼冷厉:“另外,宣姜山进宫,朕有事与他商议。”
“是,陛下。”???
肖散答应着,刚要出去,季袅又想到了什么:“等等,告诉工部和户部,立刻重新整修鲁国公府,比之从前的要更为华美,以示朕抚慰忠臣之心。银钱上若有超出规格的,从朕私库出。”
“是,陛下放心,奴才这就去安排。”
肖散答应一声,躬身出去。
姜山进宫的很快。
这位年轻的新科武状元在破军书院学了半年多,便悄悄跟着东黎军去海上平寇,凭借着高超的指挥才能,击毁水泽国战船二十余艘,一战成名。
回来后又往北疆,在西洲之战中斩获颇丰,不过半年时间,就成为正五品的忠武将军,当真是人才。
当初姜山立功的消息传回来时,季袅便想起自已没有能力救下的那位姜家长子姜砚。
姜砚的才能,比姜山更要出挑,可惜了。
此刻看着恭敬地站在桌案前等自已吩咐的姜山,季袅难免又要想到姜砚。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姜卿,朕今日宣你入宫,是想告诉你,朕终于能帮你们姜家昭雪了。”
“皇上?”
姜山震惊地抬起头看着季袅,眼眶不自觉的就红了:“您,您说什么?”
“这些东西,你拿去看看吧。”
季袅指了指他堆在桌上的文书和印鉴:“这是天机楼花了一年时间,搜集来你姜家遭人陷害的证据。朕已经下旨,平姜家所受的不白之冤,让你的族人各自返乡了。”
他看着姜山已经有些要哭的模样,又叹了口气:“关于你兄长,朕很遗憾,当年朕也不过是个普通学子,没有能力救他。”
姜山像是没有听到季袅说了什么一样,呆呆地看着堆在书桌上的那堆文书,愣了片刻,才颤颤巍巍地拿起一封书信,只看了几行,就觉得鼻子一酸,眼泪便滚了下来。
他慌忙将信拿远,纵然是恨得牙齿都在打颤,也克制着不将那信纸弄坏:“陛下,这,这是哪里来的……”
“当年厉帝的龙影卫,被朕废掉了不少。”
季袅淡然解释:“其中一个这些年过得生不如死,听说朕在查鲁国公旧案,主动提出他手中有不少东西,想要拿来换个痛快。”
他从桌上拣了一封信递给姜山:“看看,看完后,朕有件事交给你,看你敢不敢做。”
姜山接过信,一目十行,匆匆看过,突然从口中呛出一口鲜血,喷的信纸上到处都是。
“简溪!”
他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他怎么敢,他怎么能!我祖父待他如亲兄弟,他怎么能!”
青年将军目眦尽裂,眼眶通红,像一只发狂地孤狼:“陛下,末将求陛下借末将一万兵马,往真腊取这逆贼的人头,祭奠祖父!”
“不错,有血性。”
季袅笑着看他:“朕本来就想做这件事情。不过不止是简溪的人头,真腊王既然敢和厉帝合谋,害我大夏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