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作为一个战场上看惯生死的将军,他们的人生,好好活着已是不易,哪有那么多要求。

比起生死,男女实在不算什么问题。

只怕夫人接受不了。

九霖愣了愣,罕见的低下了头。

少年将军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开口了:“儿子知道对不起爹娘,可是我与十三,是我趁他遭逢变故、心神脆弱之际强要他在先,他只是无辜受难,儿子就是跪祠堂挨家法,也绝不负他!”,

他说着,又抬头看着父亲:“爹,求你了,放了十三吧。”

“事情查明白之前,为父不会放他。”

九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儿子的要求,看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又道:“不过,为父会叮嘱他们,尽量照看一下那小子,不至于让那小子受了委屈。”

他叹息一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霖哥儿,在这件事,那小子可比你做的好多了。为父是这北疆四十八万柱国军和六十万百姓的领主,也是整个大夏的北方屏障,你可以只考虑你的儿女私情,为父要考虑的,是社稷安危。”

九霖明白父亲这话的意思,一时红了眼眶:“儿子明白,多谢爹。”

“行了,你回去吧,你的十三,为父会尽快给他一个交代。”

九霖看着儿子有些垂头丧气的表情,轻轻拍了拍他:“去吧。”

九霖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已房中,心底却全是季袅的模样。

也不知道牢中冷不冷,十三怕不怕……

九霖带着对季袅的牵挂躺在床上时,便怎么都睡不着了。

平日里两人睡嫌挤的床,今日里居然空的可怕。

他翻来覆去半夜,只觉得孤枕冷衾,着实难以入眠,烦躁的想要带兵去漠北冲上一遭。

然而没用他翻腾太久,刚过丑时,房间里传来轻微细碎的脚步声。

九霖是习武之人,耳力极佳,警惕性也高,立刻不再动作,装作熟睡的模样。

感受到身后的人逐渐靠近,九霖的手默默握住枕下的匕首,在对方的手碰到自已时,蓦地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将人按在床上,手中的匕首就要刺下去

床上的人却反手躲了他的匕首,在他错愕地反应里,丢了匕首,翻身将九霖压在身下,柔柔地笑了一声:“阿霁好狠的心,亏我从牢中溜出看你,竟毫不怜惜。既然如此,我还是回牢里去吧。”

独属于季袅那柔和而又清甜的声音响起,九霖一愣,立刻将人拽住,用力抱在怀里:“不许,十三不许走。”

他紧紧抱着怀里瘦长的人儿,轻吻着季袅的脸颊:“对不起,对不起,十三,我没想到是你,对不起。”

九霖的力气极大,勒的季袅身上都有些痛。

可季袅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柔和的笑了起来:“好了,我没事,松手。”

九霖松开手,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季袅出现在自已面前根本不正常。

“十三,你怎么出来的?”

九霖有些震惊:“难道说……”

“将军没有放我,军中牢狱亦很牢固,只是看不住我。”

季袅轻笑一声,环着九霖的脖颈,主动送上自已的唇:“我欠阿霁的正事,来给你补上。”

九霖哪里能拒绝了季袅的主动,只觉喉头一紧,吞咽了一口,抱着季袅翻了个身,重新夺回了主动权……

……省去没人想看的一万字小火车……

这一夜,他的十三失而复得的欣喜让九霖分外疯狂。

季袅无条件的顺服,更让他毫无节制。

等到骤雨初歇,红消绿散,季袅饶是身体柔软,也有些吃不消。

少年默默地揉着自已的腰,满脸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