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了啊。”

季袅哭笑不得,拍开九霖作乱的狼爪,伸手给他拢了拢滑下的衣襟,声音有些低哑:“已经不早了,再不出门,下午我们都到不了。”

“你这身皮肉可真娇气。”

九霖捉住季袅的手握住,轻轻帮他揉着手腕,笑道:“这若是被人看见,指不定又胡编乱造我怎么欺负你。”

“难道昨儿夜里,阿霁没欺负我?”

季袅抬眼看他,眸光清亮,似是还带着点儿泪光:“我嗓子还痛呢。”

“只有嗓子痛?”

某头狼将人圈在怀里,不死心地问,大手扣在他的腰上,看似凶狠,实在小心地护着他。

季袅愈发觉得脸红耳热。

当年江湖上无所不为的季十三曾经为了活命而丢掉的脸皮与衣衫,如今被九霖宠着,一点点的捡了回来、穿了回去,竟然愈发羞涩起来。

这可不行,长此以往,他怕夫纲不振。

季袅压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笑着抬头看九霖:“我腰软,不痛。”

他一边说,一边环住九霖的腰,反手将人压倒在榻上,作势就要去撕他衣服:“既然阿霁如此好兴致,昨儿个也不累,不如我们改日去落尘寺,今儿玩个痛快?”

开什么玩笑,他一个江湖浪子,难道还真被个世家公子比下去,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横竖这房里就他们俩,他要什么矜持!

看季袅要动真格的,九霖立马告饶了:“别别别,那样你也太累了,宝贝,咱得注意保养哈。”

季袅嗤笑一声,松开手坐起来,伸手把九霖从床上拉起来:“还以为阿霁多大的胆子,原来是个纸老虎,好没意思。”

“我纸老虎?”

九霖瞪他一眼,勾着他的下巴往他脸上一啄:“花朝节是你想去的,我答应了陪你同去,怎能让你失望。你有本事等晚上回来,看老子能不能放过你。”

“呵。”

季袅轻轻笑了一声,笑得轻柔,带着丝丝的甜:“阿霁真好。”

“废话,老子天下第一好,特别是对你。”

九霖笑着拽着他站起来:“走了,陪你祈福去,本将军也附庸风雅一次。”

落尘寺在丰京城远郊。

春日里风和日丽,季袅不想乘车,九霖便陪他策马同行。

丰京城自季袅登基以来,气象大有转变。

从前商人不被重视、手工业者无人在意,如今因为海外商队和太学府,竟也逐渐成了新贵行业。

而武试前季袅在赛场连挑十三个将军七个武举的事情传开,贵族世家也一改往日里骄奢慵懒之态,多多少少都要去练一练武艺。

而女学、女子工坊的开办,也让长期关在深闺的女子走到了人前。

就看城郊的官道上,许多女子甚至不再戴着遮面的帷帽浅露,就那么恣意洒脱的骑着骏马奔驰,便知道社会风气有了极大改观。

季袅和九霖并马而行,看着大路上来往的小姐公子们,季袅笑了:“年轻真好。”

“这是什么话?”

九霖瞪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多老一样。”

“我都二十六了,马上就二十七了。”

季袅抬眼看着湛蓝的天空,轻笑一声,温和恬静,像一朵干净柔软的云:“我像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活不了这么畅快。”

“我倒觉得,你比他们畅快多了。”

九霖哈哈笑了一声,踢开马镫,从自已的马上跃身坐到季袅身后,环住他的腰身:“要我说,没有你这辈子更畅快的了。”

“这话怎么说?”

季袅回头看他,笑着问。

“你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