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九霖就往他腰上掐了一把:“再提那个名字试试?”

“换一个也行。”季袅笑着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挠自已,“阿霁想换谁?”

“换季长烟。”

他哼了一声,揽着怀中人的手臂紧了紧:“我如今虽说没娶个媳妇儿,可我男人是这世间最美的明珠,我摘到了,怎舍得你蒙尘?”

“阿霁都学会甜言蜜语了啊。”

季袅笑的眉眼弯弯:“让人更不放心了。”

“不放心你就看好了我啊,谁碰砍谁。”九霖眉眼间都是飞扬的笑意,“咱俩天生一对,旁人谁都别想染指。”

“好啊。”

季袅挣开他的手臂,伸手挽住他的手:“有些困了,你陪我回去歇歇。”

“嘿,长烟,你最近体力不行啊,什么时候大中午的还见你犯过困。”

九霖打趣。

“我为什么犯困,你不知道啊?”

季袅看他一眼,勾着一抹微笑:“这得怪阿霁。”

江上消息不通,船一旦前行,不靠岸很难收到消息,自然也无事打扰。

这些年一直勤劳政事的年轻君王一旦闲下来,也就只剩了风花雪月四个字值得他费心思了。

所以,犯困也是正常,毕竟夜夜春宵嘛。

九霖如今被他磨地,脸皮也厚了,闻言也不害羞,笑了笑,低声在他耳边道:“那也怨不得我,你自已兴致来了就停不住,任我怎么求饶都充耳不闻。”

“要我说,陛下也悠着点儿,万一铁杵磨成针,早早的不顶事了,我可不为你守活寡。”

他声音压低时,带着些沙哑,听起来像是没睡醒,呼吸的热气喷在季袅耳廓,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中便散至全身,挠的人心底都痒痒的。

季袅笑了一声,弯腰将他抱起,单臂托在怀里,就好似抱孩子一样。

看九霖笑着揽住他的脖颈,仰头笑道:“既然这样,那我更得趁着年轻多做,免得老了看得到,吃不到。”

“季长烟你可真流氓。”

九霖哈哈大笑起来:“得啦,快放我下来,舱门矮小,进不去的。”

季袅依言放下他,面色平静如常,不见脸红,不闻气喘:“江水上多年来一直水匪横行,当地官府束手无策,阿霁陪我去玩玩?”

“你这人……”

九霖对于季袅这个总喜欢搞事情的习惯无可奈何:“长烟,纵观通史,你看哪个皇帝和你一样,有事没事出门找刺激啊。”

“所以我独一无二啊。”

季袅理直气壮:“不然你为什么喜欢我,不喜欢林斯。”

“艹,你他妈和个好人比,你和他比……恶不恶心啊。”

九霖骂了一句:“走了走了,回去睡觉,等到了淮南,我陪你找刺激去。”

说实话,他也困。

毕竟有的人玩爽了神清气爽,有的人玩爽了精疲力竭。

他就是那个精疲力竭的。

他一边说,一边重新握住季袅的手,护着他弯腰进了船舱。

趁着还没靠岸,没有新的折子送来,好好歇歇吧。

船继续在江上航行,江风吹过,传来阵阵稻香。

季袅和九霖往淮安而去,季默在京城忙成了陀螺。

科举不让舞弊,但是可以内定。

季袅早早地在既定的录取名次之外,加了六十多个名次。

他要安排自已的人,也不会挤占了那些寒窗苦读的孩子们的路。

只是给他的人一个光宗耀祖的机会罢了,否则大家不走这条路,也一样进入六部。

毕竟季府的人能力有多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