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霖一边说,手也不太老实:“你看谁家恩爱夫妻是相敬如宾?不都是恣意任性的?”
“阿霁可以任性,我哄你就够了。”季袅亲亲他的唇,轻声说,“你若是再勾我,今日你也别想下床了。”
“不下就不下啊,季长烟,你让我淦一次,你看我能不能让你下不来床。”
九霖逞强。
季袅闻言笑了:“我倒是不怀疑阿霁能,但那肯定不是因为阿霁太会,结果恰恰相反。”
说真的,身怀伟器,但是技术不佳,当真要命。
九霖愤愤地又踹了他一脚:“那你让我多练练,我肯定也能行。”
季袅任他踹,不躲不闪,顺势将人拽进怀里:“好了,不气,我又不嫌你……”
“你还说!”
“不说,那我陪你去军政署?”
“你踏马手往哪儿放……”
“那你还气不气了?”
……
……
只要他俩在一起,要出个门怎么也快不了。
季袅头一次来军政署,让一群将领很是欣喜。
覃虎对季袅熟悉一些,胆子也大,一群人请安起来,搓着手笑道:“从军政署设立以来,皇上头一次来啊。”
“皇上政事繁忙。”
九霖随意地说:“他倒是想来,又怕你们刀兵夹道,热烈欢迎。”
覃虎:“……”
众将领:“……”
他们的确是每次见了季袅,都想讨教两招,也不至于让大将军这么“记恨”吧?
季袅倒是不在意,笑道:“阿霁和你们开玩笑,军政署有阿霁,朕很放心。”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笑着,把季袅迎进去。
九霖硬按着他,让人把军政署这一年多的事务,拣要紧的汇报了一遍。
其实许多事情,当日办的时候,九霖已经和他说过了。
但九霖仍坚持让他自已听一听。
他是个将军,一朝需要,归途还是疆场,万一有个好歹,总不能让军中乱了。
将领,必须忠君,他的长烟值得。
看季袅和一群将领相谈甚欢,九霖也放心。
季长烟这人,只要愿意,没有他蛊惑不了的人心。
虽然只是拣要紧的事情,但是一年里事情也不少,纵然只听个大概,听完也过了晌午。
两人便直接留在军政署用了午膳。
军政署里都是一群武将,菜色都是荤的。
季袅吃的不多,基本上都是在听众人你一嘴我一舌的絮叨自已的想法。
等用完午膳,覃虎拽着季袅要讨教两招,九霖不让:“之前在北疆,挨打挨的还不够?长烟今日都没怎么吃东西,还陪你们练,趁早啊。”
“覃叔,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天天跟着他们一群小年轻闹腾。那玄凤被打断腿,躺两个月就好了,您要是腿断了,半年能长好吗?”
“有事您自已忙去,没事啊,你领着人去去找吏部和礼部谈一谈,看看秋天的武试怎么安排。”
林斯荒谬,有点儿银子都拿去选美炼药了,科举从太初四年之后就停了。
季袅刚登基事情多,各方面都顾不上,将科举定在了今年九月。
军政署设立后,军务都在这边,武举自然也在这里了。
覃虎虽说心有不甘,但九霖都这么说了,也不能硬把季袅扣下,只得作罢。
九霖趁机将人拽去了留仙楼。
留仙楼不是丰京城最好的酒楼,却是丰京城客人最多的酒楼。
三六九等,无所不包。
两人去时过了饭点儿,留仙楼人不算多,就连说书先生都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