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袅笑了起来,依旧是让九霖毛骨悚然的纯真眼神。

他上下打量了九霖一圈儿,笑得天真烂漫,不染风尘:“绑起来啊,好啊,奴家最喜欢了,郎君果然有意思。”

季袅嘻嘻笑着,手中的天蚕丝倏然而出。

九霖下意识地想躲,身子却被季袅死死按住。

季袅拽着九霖的脚毫不留情地将他从床榻深处拖出来,手上的动作粗暴利落。

“郎君躲什么,不是你,让我把你绑起来的么?”他贴在九霖耳边笑着说,声音却轻柔得很。

温和、妩媚、像个魔鬼:“郎君,乖乖地,奴家痛你。”

九霖打了个冷战,浑身都在发抖季袅拿天蚕丝将他的四肢紧紧固定在床柱上,他一动都不敢动。

季袅轻笑,贴在九霖耳边:“郎君,不要乱动,否则这好看的手脚‘呲’,就掉下来,可惜哦。”

九霖歪头躲避着他的目光,不敢看这样妖异的季袅。

他怕多看一眼,将来都要做噩梦。

九霖强压着心底地躁动,轻轻点头:“我不会的,季长烟,你很快就知道了,我真的是你夫君。”

……

……

一室春光,万种风情。

被季袅折腾到狠处,九霖的意识都是破碎的。

他咬牙看着季袅,断断续续地低咒:“季长烟,你他娘的,千万别清醒过来,不然,我弄死你。”

季袅大约是没听见,又大约是沉浸在情事的欢愉中,并没有给予回应。

纵然是意识不清,可是爱人的身体也是最强效的催情剂。

一对爱人在最原始的表达中沉沦……

酣畅淋漓的欢愉之后,季袅清醒了过来。

犯病的季袅疯起来有多疯,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有多绝望。

他的意识恢复的时候,人在床上,满目狼藉。

他眨了眨眼,一瞬间有些迷茫,接着眼神慢慢地恢复清明。

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已压在身下的九霖,季袅觉得天塌了。

季袅头一次能够清醒的记着自已犯病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可是,他妈的!

他还不如记不住!

九霖要弄死他的!

季袅心虚地转开目光,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啊啊啊啊,有没有人能救救他。

九霖的喘息也慢慢平缓下来,从魂魄离体的极致快感中清醒过来。

季袅在疯狂中说过的话慢慢清晰起来,九霖眯着眼睛看着目光有些呆滞又有些讨好地季袅,冷笑一声:“十三娘?”

季袅脸上的表情僵住,有些手足无措:“阿霁,我……”

他怎么解释啊。

季袅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忐忑地看着九霖,满眼讨好:“阿霁,你,打我骂我都好,别生气好不好?”

九霖很难对季袅狠下心来。

可是他今日听到了太多让他一时难以消化的事实,人都是乱的。

此刻看季袅怯生生地模样,九霖纵然满心不忍,也还是冷着脸:“给我松开。”

季袅匆匆解了缠在他手脚上的天蚕丝,垂着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阿霁,你别生气……”

“和你生气,我是想气死吗?”

九霖冷冷地哼了一声,活动着被勒出细微血痕的手腕:“说说吧,十三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杀手榜排名第三的高手,肯俯身哄我,在下真是荣幸啊。”

他这样不冷不热地态度,让季袅心里没底,有些坐立不安:“阿霁,我……”

他嗫嚅着不敢开口,越是话到嘴边,越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