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季袅勾下他的脖颈,将人吻住,“我一直在,只要将军要我。”

弯月如钩,满塘荷香。

画舫在荷丛中轻轻摇晃着,四角悬挂的琉璃灯投下了柔和的光芒……

枕金戈后劲足,结果就是两人第二天一早谁也没醒过来,在船上睡了大半日。

他两个不起,池月汀也不好开门,只能继续闭门谢客。

先醒过来的还是季袅。

睁开眼睛,就看到九霖的脸对着他,鸦黑的睫毛遮住了那双素日里桃花灼灼的眼眸,不复清醒时的凌厉严肃,安静柔和,甚是好看。

九霖的一只胳膊垫在他的脖颈下,另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腰间,将他护在怀里。

季袅忍不住笑了,笑容清浅而甜。

他的将军,甚是可爱。

仿佛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已,九霖的睫毛颤了颤,也睁开了眼睛。

看季袅在看自已,他眨了眨眼:“醒啦?”

“嗯。”季袅笑容浅浅,“将军好睡。”

“好得很,亲一个。”九霖一边说,一边往季袅脸上亲了一口,“下次不和你喝酒了,你疯起来没数。”

“我疯起来,将军又不是头一次见。”季袅抬头让九霖把胳膊抽出来,将他的手握在怀里,给他揉着胳膊。

“分明是将军自已不让停。”

“我喝醉了,你又没醉!”九霖瞪他一眼,“醉鬼的话也能听啊?”

“将军的话,我都听。”

“呸,顺你心意你才听。我说停下你怎么不听?”

“因为,停不下啊。”

“滚。”

九霖踹他一脚,胳膊舒服了,就准备卸磨杀驴,翻过身去不理他了。

季袅从背后抱住他:“那昨夜的事,将军记得多少?”

他轻笑着问。

“你个登徒子,不记得了。”九霖嘴上嫌弃,倒是很诚实的握住了季袅的手。

什么好人这种事儿睡醒了还要复个盘啊!

听这话,季袅就知道他想歪了,于是笑着道:“将军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是不是三日之约也忘记了。“

”三日?什么三日?“

九霖蓦地转身,满脸迷茫。

看来他的将军的确是喝断片了。

有了这个判断,季袅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于是故意逗他:”赌约啊。“

”赌约我又没赢。“九霖哼了一声,很是气恼,”季长烟你可真不地道,连我都骗。“

“那时候没办法。”季袅的声音温和的很,笑着说,“我若不装,林斯不得天天灌我酒。”

“你又不醉。”

“可是会烦。”

季袅懒洋洋地:“酒当然要和心上人喝。”

“那你也不和我喝啊。”九霖打定了主意要耍赖,赖掉那个一年任压的赌约。

“你……”

“将军忘了,昨夜我说过,将军只要不喝了,算你赢啊。”

季袅不让他借题发挥,笑着说:“将军既然忘了,我也不认账了。”

九霖:“?”

他握住季袅的手腕,有些愕然:“还有这事儿?”

不是,他为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长烟,好长烟,有这事儿你不能不认账啊。”

季袅笑出声来:“将军方才不还打定主意赖账吗?”

“那我也不知道还有这出啊。”

九霖讪讪地,也觉得自已这样不合适。

不过没关系,为了吃肉,他可以不要脸。

九霖觉得,自从和季袅在一起,他的也不知道是越来越不要脸,还是越来越要脸,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