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里若是有人敢如此,恐怕皮都剥了一层了吧?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悄声问面无表情的夜枭:“统领,我们当真不管?再打下去,书房要拆了啊。”

“主子没喊人。”夜枭冷冷地说。

“书房拆了再建,又不用你掏银子,操些闲心。”

书房里,九霖已经被季袅再次按在榻上。

打斗间,两人都变得衣衫不整。

九霖的衣服是被扯坏了。

季袅是因为原本就准备更衣去睡了。

此刻两人一个赤身躶体,一个香肌半露,双双倒在榻上,说不出的香艳。

九霖试图推开压在自已身上的男人:“你他妈给老子滚开。”

季袅不滚。

不仅不滚,甚至愈发放肆:“将军不是好奇我与陛下的关系吗,不如您亲自来验证一下啊。”

“我验证你大爷……唔……”九霖的骂声被堵了回去,震惊地睁大眼睛看着季袅。

“真是糟糕,我可没有大爷给将军验证。”

季袅轻笑一声,低头吻住了他的双唇,不再让他多话。

看九霖被亲的迷迷糊糊,他略略松开怀里的人,在他耳畔低语:“还是,验证我吧。”

“季长烟你……嗯……”

九霖再次失声。

年轻的首辅吻技好极了,九霖很快就在这个吻中沉沦,迷迷糊糊间,听到那人清亮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将军,从了我吧……”

第7章 九霖告假

一夜鸾凤鸣,花月正春风。

九霖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缠着条锦被,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他坐起身,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陌生的陈设,愣了片刻。

昨夜的记忆忽然闯进他的脑海中,九霖僵住。

低头看看自已满身红紫印子,九霖复又躺了回去。

艹,不活了,他居然真的被那只笑面虎给睡了!

躺下的时候,有铁索哗啦哗啦的声音。

九霖愣了愣,忽然掀开被子,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妈的,季长烟这个混账玩意儿!

他居然把自已锁在床上!

九霖用力拽了拽脚上的镣铐。

沉得很,捞在手里试一试,大概四五十斤,生铁铸成,他想靠蛮力掰开,想都别想。

这玩意,居然给他戴重刑犯的重镣!

要死吗他!

九霖很想踹一脚床柱,看能不能把这该死的床踹塌。

不过看看那比他的手臂都粗的床柱,他还是放弃了。

算了,何必一副无能狂怒的模样,徒惹那笑面虎笑话。

九霖侧身躺下,面朝床里,不想看到一点儿景色。

丢人,太他妈丢人了。

他本是来刺杀的,没想到居然变成了来送菜的!

……

……

朝堂上,季袅堂而皇之地给九霖告了假:“皇上,九将军远道回京,舟车劳顿,身体略感不适,想要在府中休养些时日,托微臣代为告假。”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季首辅,睁眼说鬼话也要有个度!

看看九将军昨日对您那个态度,您说他,说他托您告假?

我们只是怂,不是傻啊。

季袅环视了周围的文臣武将一圈儿,唇角勾着浅淡的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管他心情错不错啊,没有人在意。

大家只觉得那个眼神能杀人,默契地都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