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衣服血迹弥漫得越来越多，他没有把枪给温可。

“你先躲在这里，我去引开他们。”他捂着腹部站起来，跟她说，“我知道你永远不可能原谅我，所以你不用管我会不会死。”

“你听不懂人话吗？”温可皱着眉扯住他，“我说了，把枪给我。”

“……你不用管我，反正你从来都不在乎我。”

温可很烦，一个快死了的人，她嫌他碍事而已：“你是不是有病啊？”

楚原戚的血流了一地，在她们拉扯的时候还蹭到了周围的箱子上。

“你不用说了，我……”

两个人扯来扯去太浪费时间了，温可可没想过要死在这里，于是她直接朝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能不能脑子清醒点？我告诉你，我在夜店知道是你，我只是不想看见你而已。”

不过她没想到，她这没怎么用力的一巴掌直接把楚原戚打崩溃了。

“我知道啊！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你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你把我当狗一样关在你家里，又什么都不说的把我扔掉！”

“可是我能怎么办啊？如果我不给自己一个理由，我真的会死的。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不喜欢你。”楚原戚的眼泪落不下来，他的眼泪早就在被她抛弃后流光了，“我真的很痛啊，温可。”

“把枪给我。”温可在他身上摸索了起来。楚原戚已经没有力气阻止她了，他想，温可就算打靶很准也不代表她能用一把枪杀人。

而且……他不想让温可手上沾到这些肮脏的东西。他知道温可一直都觉得他们家涉黑不想接触，他也没办法反驳，所以如果可以，他不想让温可因为他牵扯到这些。

温可从他身上找到了手枪，刚想打开看看还有几发子弹。

“把枪扔了，过来。”

楚云生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他眼神漠然地看着想要支撑着站起来却没有力气的楚原戚，对温可伸出手：“到我这来。”

温可没动。

于是楚云生拿起枪指着她：“要我再说一次吗？”

没办法，阎王要他今天死，看来他是活不到五更了。温可嫌弃地看了楚原戚一眼，把枪扔掉，站起来走过去了。

楚云生圈住了她的腰，皱眉：“给你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