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吧门口,看了快两周的书了。
晏方旬拿着望远镜看了看,“也不认识,这引起我注意的方法,倒是新奇哈。”
包厢里的人,哄堂大笑,谁都没有管她。
各自在包厢里,抽烟、喝酒、打牌,玩女人!
香城的天气,阴雨天,台风天,总是特别多。
安宁躲在酒吧门口的廊下。
听服务生说,上次雨天也在等,雨停了,人就走了。
“晏少,不是怀孕了吧,不然咋这么执着,这不明白着让你负责吗?”
晏方旬睇了他一眼,“去死。”
“有没有说,来做什么?”
“给您送衣服。”
“衣服?”他多少有点印象了,“就这么……等着?”
“是啊,也不进来,就在外面等着。”
晏方旬把手里的麻将扔出去,看了外面的天一眼,“叫进来吧。”
安宁已经躲的很里面了,可是风大,雨大,她身上还淋到了雨。
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姐姐,看起来是个经理,用粤语让她进去。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安宁跟着她上了二楼,比起一楼的喧嚣,这离别洞天。
装潢上价值不菲,她在墙上看到了毕加索的画。
经理见她多少有点懂,又是个学生,终究忍不住提醒:“真迹。”
安宁抿了抿唇,朝着她笑了笑,听懂了她隐晦的提醒。
这上面的人,不是她一个穷学生能惹得起的。
可不止是楼上楼下的差距,那可隔着一个毕加索呢。
她听懂了,女经理也没再说什么。
安宁走了一路,走到尽头的包厢,一路上看到好多名画,还有一些在书上见过的古董瓷器。
在包厢外,听到了应门声,经理说,“晏少,人到了。”
然后,安宁在斟酌着用词的空挡,被人推进了包厢里。
烟雾缭绕的空间里,男男女女的不少人。
打牌的那边还好,沙发上的男男女女,安宁想到了一个词“放浪形骸”具象化了。
她见到一个男人,就钻在一个女人的裙子里。
她几乎是退了一步,整个人贴在了门板上,她甚至忘了来干嘛。
她的裤腿湿了,头发也有点事,那副吓坏了模样,显然是逗得里面的人都笑了。
甚至有人用粤语说,“她是误入狼窝的小白兔。”
安宁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人。
她就站在门口,那些直勾勾打量的眼神,仿佛她没穿衣服似的。
“找三哥啊?”
安宁抿着唇不说话,那双眼睛水滢滢的,特别亮。
甚至有人打量着她,说了荤话,问她弄一次多少钱?
安宁觉得,楼下那些高雅的画,名贵的瓷器,在她推门进来的那样瞬间,真都是白瞎了。
“找我?”低沉好听男音,在这样的多少格格不入。
安宁总觉得,这低沉好听的音色,不应该在如此糜烂的环境中。
他是从屏风后出来的,也不知道刚刚在干嘛来着。
“你的衣服,谢谢。”安宁将袋子里的衣服递过去。
外面风大雨大,她身上被雨淋了,他装在购物袋里的衣服,却没有。
他没有接,甚至没有屈尊走过来,只是盯着她看了半晌,说了与那天一样的话,“一件衣服而已。”
只不过表达的意思跟那天不一样。
好似在说,不必如此执着与大费周章。
安宁不懂有钱人的世界,但她有自己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