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前爪搭在他胸口,人立而起去舔他削薄性感的嘴唇,小鼻子发出“咿咿呜呜”的声音,一看就是在撒娇。

赵玄爱极了他的黏糊劲儿,即便嘴唇被舔得油光发亮也未曾感到丝毫不适,反倒伸出舌尖,飞快搅了搅小狐狸舌尖,心脏滚烫发软。

众位士子莫名觉得一人一兽的互动有些太过亲热,却又说不出什么,或撇开视线,或转移话题,气氛略微尴尬。恰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跑来,言道:“启禀王爷,启禀各位士子,太妃娘娘说时辰已到,可以摘花了。”

众位士子抚掌朗笑,旋即互相打趣着朝花圃里走去。这是百花会的老规矩,每一位士子都要摘一朵自认为最美丽的花,送给心中最美丽的姑娘,得花最多的贵女便是此届的花中仙子,可独得一份丰厚赏赐,且美名远扬。往昔的花中仙子都是京中一等一的美人,或嫁入高门,或入宫为妃,均得了好去处,是故很多人争抢这个名头。

赵玄不为所动,把小狐狸从怀里掏出来,本想直接放在桌上,又唯恐凉着他,命内侍垫了几块柔软的方巾才作罢。周允晟吃饱喝足,心情也安稳了,瞌睡虫便尽数钻出来,眼皮子一开一合,小脑袋一起一落,眼看就要睡着,但他只喜欢爱人温暖的怀抱,勉强撑起软绵绵的小身子,迈着醉步朝他怀里扑腾。

“知道你黏人,却不知如此黏人,竟一时一刻也离不开我。”赵玄嘴上抱怨,眼里却充斥着浓浓笑意,恨不得小狐狸长在自己身上才好。他生来便心性凉薄,莫说动物幼崽,就连人类也厌恶得紧,万万没想到只一个照面就把小东西爱得跟什么似的。

心下喟叹不止,他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掏出手帕给小狐狸擦拭油乎乎的嘴巴和鼻子,柔声道:“擦干净了才能睡得舒服。小白这名字不好听,我给你重新取一个,就叫玉璃,玉人琉璃的玉璃。”

周允晟哼唧两声表示同意,等脸上清理干净,立马扑入爱人怀中,锋利的爪子紧紧勾着他明黄色的蟒袍不放,蓬松的大尾巴翘起来去挠他脸侧和脖子,依恋之情溢于言表。

赵玄心下十分受用,托着他小屁股,将他重新塞回衣襟,胸口的蟒纹刺绣被勾得七零八落也不以为意,施施然出了凉亭去摘花。

“主子今次要送花?”太监总管王宝好奇地询问。王爷参加了七八回花宴,也没送出一朵花,让满城闺秀好不失望,这次谁那么大脸面?莫非是刚才那个绝美脱俗的小姑娘?

赵玄但笑不语,在园子里慢腾腾地转了几圈才在万众瞩目之下摘了一朵红色的月季,掰断尖刺和枝叶,朝等待在临水阁内的闺秀们走去。

众位贵女看见踏步而入的摄政王,齐齐睁大眼睛又迅速挺直脊背。有人轻抚鬓角,装作不以为意;有人展颜欢笑,势在必得;还有人匆匆低头,掩饰双颊的红晕。摄政王今年二十有七,不但大权在握,还俊美无俦,偏偏府中未曾册立正妃,实属满城闺秀最向往的夫婿人选。今日他拿着一朵月季入内,莫不是看上谁家姑娘,想成婚了吧?

在众多目露紧张与渴盼的闺秀中,一直侧身而坐、姿态慵懒的欧阳明月最与众不同。她连个眼角余光也未曾投给摄政王,反而单手支腮凝望窗外,似乎全身心都沉浸在美丽的春色中。

赵玄路过她身边时脚也微微一顿,见她放置在腿上的白晳手背跃出一根青筋,便知她不过装腔作势罢了,心中不免嗤笑,而后继续前行,到达舒太妃跟前略一拱手:“多谢太妃款待,本王府中还有要事,这便告辞了。”

“哎,王爷请留步,您拿着一朵花进来就是为了向本宫告辞?这可不合规矩啊。”舒太妃不忍大家失望,连忙出声提醒。

众位闺秀不再装腔作势,均用灼灼目光朝他看去,便是欧阳明月也回头望过来,隐约流露出探究之意。她虽然不喜摄政王行事霸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