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主之一,当周允晟与子玄抵达军营时,湛晨阳三人竟然还未被劫走。

“余教主,子玄圣僧,快快请坐。王爷平时居住在王府,这会儿相见,您二位若是不弃,可在此梳洗小憩,等王爷来了我们便带你们去看货。”一名将领把二人引入一座干净整洁的帐篷。

“无妨,我们一路风尘仆仆,正好吃些东西小睡片刻。你无须招待,我们自便。”周允晟微笑摆手。

将领有公务在身,也不多作推辞就匆匆走了。几名士兵鱼贯而入,把各种美味佳肴一一摆放在桌上,毕恭毕敬地请客人慢用。周允晟拧下一只鸡腿,凑到和尚嘴边晃荡,调笑道:“来,开开荤。”

“我已开过荤,且还是顶级美味,这种寻常肉食实在是看不上。要喂就喂些好东西,莫敷衍我。”子玄面上一本正经,言辞却极富挑逗意味。

周允晟下腹微微发热,撤回鸡腿啃了几口,含糊道:“吃完就喂你,赶了几天路,我也饿得狠了。”二人对视良久,心照不宣地加快了进食速度。

等北平王赶到时,一轮酣战刚刚结束,子玄还是那副得道高僧的圣洁模样,周允晟却满颈都是吻痕,濡湿发红的眼角更含着一抹春情,没骨头般斜倚在榻上,一只脚自然弯曲,一只脚摆放在和尚怀中,慵懒的姿态很是风流不羁。

北平王见了他眼眸发亮,显见是动了心思,却又急于得到藏宝图,勉强按捺了下来。

他领着二人来到马棚,指着已被砍掉手掌脚掌、脖子上拴着缰绳,正扑在马槽边吞咽污水的湛晨阳和缪劲松说道:“你们可就近看看,他们落在本王手里已有八日,寻常酷刑都用了一遍,就是专门施展在女子身上的木驴儿也已骑了两回,若是不满意咱们还能坐下来慢慢谈,本王有几个手下很精于此道,这便招来见一见?”

周允晟不用走近就已闻到二人身上传来的腥臭味。他们已经无法直立行走,像牲畜一般在地上爬,不但体表全是伤痕,就连后方也淌着屎尿和血水,显见肠子已经烂了。

听见北平王要把行刑者招来,二人抖得跟筛糠一样,张着嘴呜咽地求饶,露出半截焦黑的舌头。

他们冲周允晟磕头,极想磕死过去,却因为浑身无力而瘫软,浑浊的眼睛流下两行血泪。他们后悔了,悔不当初,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多希望余沧海看完他们惨状后能大发慈悲,给他们一个痛快。

周允晟眯眼看了片刻,摆手道:“王爷的手段余某非常敬佩,烦请王爷尽量让他们活久一点。”

北平王自然满口答应,看也不看因为绝望而痛哭起来的两人,指着不远处的几个破败帐篷说道:“本王将缪瑞灵安置在军妓营里,每日必不让她闲着,余教主请。”话落伸手相邀。

子玄却忽然开口:“那处污秽,还是算了吧。”

周允晟笑睨他一眼,点头附和。北平王巴不得能省些事,命人赶紧置办酒席招待贵客,上菜的间隙搓手向二人讨要帛书,并当场置于火上供烤,等藏宝图全部显现才放下心来,拊掌大笑。

周允晟:“王爷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