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竟忘了去追,当然也不敢去追。
子玄落在马背上,将男人搂入怀中,一只手用力甩动缰绳,催促马儿快行,一只手将帛书塞回男人衣襟内,柔声道:“好生收着,别再丢了。”
周允晟一口心头老血哽在喉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转回头恶狠狠地瞪视和尚,正欲开口却被他封住唇瓣,肆意舔舐啃咬,吸吮搅弄,“啧啧”水声混合着马蹄声越去越远。
不过半月工夫,他吻技已然突飞猛进,且胆子越来越大,总是莫名其妙地强吻过来,不拘吃饭、睡觉,抑或赶路逃命,似得了唾液饥渴症。
周允晟被他吻得昏头转向,气喘吁吁,想要躲避却被他掐住下颚,摁住后脑勺,脖子寸许也移动不得,只能生受。
等他吻尽兴了,马儿也慢慢在一条小溪边停下,惬意地啃着地上嫩绿的草叶。周允晟一把将和尚推开,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从马上摔下,一面抬手擦拭嘴角的唾液一面瞪眼怒视。
子玄被他充斥着朦胧水雾和融融春情的眸光瞪得浑身舒坦,下马后走过去,又将他吻住,直吻了半刻钟才把他安置在干燥柔软的藤草上,然后熟练地生火做饭。
周允晟掏出帛书翻看,越看越气恼,冷声问进:“和尚,你知道什么人成佛的速度最快?”
“得道高僧?”子玄将干粮倒入紫金钵,用煮沸的溪水化开。
“错了,是杀人如麻的魔头。”
“为何?”子玄非常意外。
“佛偈说得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想要成佛根本无须当和尚,拿起屠刀杀百十个人,再把屠刀一扔,双手合十念一句阿弥陀佛,也就成佛了。你说你当了二十几年的和尚,是不是傻?”周允晟挑高一边眉梢,脸上满是嘲讽之意。
子玄抿唇微笑,不言不语。他看出来了,这人纯粹是想找碴儿,他若是反驳一句,他必定还有十句百句在等着自己,不如让他骂个痛快。
然而他不理踩的态度反倒让周允晟更气恼,将帛书卷成条状狠狠拍打他光秃秃的脑袋,斥道:“你这蠢货!淫僧!满脑子精虫!你明知道我设好了陷阱,这秘籍就是诱饵,你为何将它抢回来。第一次我可以当你不知情,第二次又是为了什么?坑我?你若再搅了我的局,你便给我滚回少林寺去!”
子玄不但没躲,反倒压低脑袋,让他打得更加顺手,等他打累了才把热腾腾的粥水递过去,温声道:“这心经是你先祖之物,理当好好保存,为何要当诱饵舍弃?便是日后找回来了也已被人玷污,你可忍心?你想报仇我便替你报仇,无须借助旁人之力。那袁坤鹏不过为了利用你罢了,待他日后大业得成,也不知会不会鸟尽弓藏,卸磨杀驴,你还是远着他为好。”话落微微一顿,轻声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不知别人会不会成佛,担你却是我心中的佛祖,我是你的信徒。你让我还俗,我又能上哪里去还俗?”
周允晟愣住了,舔了舔干燥的唇瓣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此生我愿把你当佛祖一般供着,你就是再不喜,我也不会离开你。”子玄将一勺粥吹凉,喂进他半张的嘴里,语气极为平静。
周允晟傻不愣登地喝粥,直吞了三四口才回过味儿来,面上的喜悦之情无论如何也压不住,偏偏嘴里不肯承认,只冷哼了一声。
子玄最爱他傲娇的模样,放下紫金钵,将他拉入怀中好好吻个够。周允晟再不抗拒,双手攀往他脖颈热烈回应,灵巧的舌头强硬地挤入他嘴甩纠缠搅弄,啧啧有声。
二人吻着吻着已是情动不已,互相摸索对方身体,将衣带、腰封,外袍等物尽数脱掉,动作十分急迫。子玄一只手勒住男人劲瘦的腰,一只手扶着自己紫红的巨物,在臀缝与穴口反复摩擦徘徊。
周允晟确定了爱人心意,自然会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