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还洗劫了他们的宝库以壮大势力,如今那些极具标志性的贵重物品都放在碧云庄的暗室内。思及此处,湛晨阳和缪瑞灵忍不住用力踩了踩中空的地砖,只觉得心慌意乱。

余沧海不可能知道碧云庄还有一个地下迷宫,更不可能知道那些东西存放在里面,守卫迷宫的死士全都被慢性毒药控制,不可能将此事透露出去。

当湛晨阳和缪瑞灵自我安慰的时候,清俊男子又说话了:“不敢让余教主高抬贵手,若是余教主拿不出切实有力的证据,吾等必有一场死战!”

“明知道我不会杀人,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死战,你是故意欺我!”周允晟眯眼冷笑。

你的确不杀人,但你废除我等武功,却比杀了我等更残忍无数倍,究竟是谁欺谁?清俊男子觉得余教主当真很喜欢颠倒黑白,却又不敢反驳,只满面憋屈地拱了拱手。

周允晟不再废话,伸展双臂震动广袖,一股强劲气流随着他翻飞的袖口从脚底席卷而来,将所有人抛到空中,随即便是一阵阵山石碎裂的轰鸣,方才还被踩踏在脚下的厚重地砖竟蔓延出条条缝隙,在气流的冲击下坚持不到几息就“砰”的一声炸开,形成一个黑漆漆的巨大洞口。

众人纷纷跃到屋顶或墙头,定睛往下一看,洞内不只钉断瓦残垣,还有一格一格的暗室,许多身穿黑衣的死士以为山庄遭遇敌袭,举着寒光烁烁的利剑从暗室中跃出,目满足杀意。

“那面墙上悬挂的可是我玉剑山庄的镇庄之宝青泥?”有人大声质问,众人顺着他指尖的方向一看,果然最大那间暗室的墙上悬挂着一柄泛着幽幽青光的宝剑正是玉剑山庄的至宝,当时十大神剑之一的青泥!没了屋顶的暗室暴露在阳光中,里面存放的物品一目了然,遮也遮不住。

“这些黑衣人可是碧云庄蓄养的死士?”又有一人开口询问,语气暗藏暴戾。蓄养死士是武林各大世家和门派的惯例,并没有什么出奇,但奇就奇在这些人的身法竟然与当日残杀七门的杀手非常接近。

武功招式可以模仿,但身法和气势却刻入骨髓难以改变,为了把嫌疑引到遗族头上,湛展阳当初刻意留下几个目击证人,今日却恰恰成了为余沧海洗刷冤屈的关键。

“请湛庄主为在下解惑,为何我玉剑山庄的至宝会悬挂在碧云庄的暗室内?”

“请湛庄主为在下解惑,为何你蓄养的死士,身法与灭我慕容世家的杀手如此相似?”

“请湛庄主解释解释,为何我铁荆门的鲛人珠会在你府上?”

“那是我杨家祖传的金丝软甲和饮血刀,怎会在此处?”

湛晨阳有一个癖好,那就是喜欢搜集战利品,但凡从仇敌身上搜刮来的宝物都会一件一件地摆放在巨大的博古架上,得了空就拿出来把玩一二,从中找寻运筹帷幄、无往不利的快感。

但是今天,这一癖好将他的种种恶行公之于众,无需他分辩,只往那博古架上看一眼,许多人就能从中辨识出家族至宝。当初他们聚集在此处,商议该如何报仇并找回家族传承的宝物时竟万万没有料到他们的仇人就坐在他们对面,宝物就踩在他们脚底,这是何等的讽刺?没有人怀疑这是余沧海的阴谋,他不可能在灭了七门之后反把宝物转移到碧云庄,还能指使碧云庄的死士看守,他又不是碧云庄庄主。

现在真相已经很明显,七门惨案必是湛晨阳所为。其实不仅仅是七门,从堆得满满当当的藏宝室来看,湛晨阳干灭门洗劫之事显然不是第一次,死在他手里的的人何止千万。说他一句恶贯满盈也不为过!

眼见上一刻还对着余沧海喊打喊杀的人,下一刻却对着自己露出狰狞之态,湛晨阳和缪瑞灵终于乱了心神,挥手让黑衣人清场。黑衣死士二话不说就围杀过去,只要所有人毙命此处,今日之事便能了结,死人绝不会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