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能拿这句万能佛偈搪塞,却见男人失了倚靠后慵懒地仰躺在碧绿的藤草内,因亵衣亵裤已被杀手划破且脏污不堪,便都扔了,如今只披着一件雪白僧衣,且衣带并未系好,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半拉胸膛和圆润肩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交叠着,在衣摆内若隐若现。

分明是一个男人,却美得妖异,美得惊心动魄。

子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瞬,随即低下头匆忙后退,像是见了鬼一样。

周允晟被他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略一思索便回过味儿来,以拳抵唇,朗声大笑。

一缕冷风打着旋儿从树梢间穿过,将缤纷的鹅黄落叶抛在一站一卧的两人身上,扑面寒气令子玄渐渐恢复镇定,他快速瞥了男人一眼,哑声道:“如今已是深秋,天气寒凉,施主没有内力护体,最好还是把衣襟系上,免得生病。”

“我浑身无力,哪儿能自己穿衣?你也不知道帮把手。”爱人如此纯情,周允晟觉得不调戏他都对不起自己,手脚大剌剌地摊开着,令本就穿得不怎么牢靠的僧衣又往下滑了滑,露出平坦紧实的腹部和两条优美的人鱼线,些许黑色毛发由下腹部往更私密的地方蔓延,不难想象揭开布料后,那处是如何绿草如茵的美妙景象。

分明不欲深想,某些画面却自动自发地从脑海里跳出来,强占子玄的全部心神。清心咒已被吟诵了好几百遍却毫无效用,他改为吟诵大悲咒,额头滑落许多汗珠,模样看上去狼狈至极。

周允晟也不催促,眯着水波潋滟的桃花眼,勾着鲜红欲滴的薄唇,老神在在地看着他。

狂乱的心跳无法平息,子玄不得不运转内力强行压制,待粗喘的呼吸恢复正常才慢慢走过去,将男人的衣带一根一根系牢。

“你怎么给我打了死结?洗澡的时候解不开怎么办?”周允晟语气淡淡,心内却暗笑不止。

“抱歉,贫僧重新帮施主系。”子玄呼吸微窒,试图把衣带解开,手指却怎么都不听使唤,片刻后只听“撕啦”一声脆响,僧衣的前襟被他硬生生扯下一块,露出男人莹白如玉的胸膛,这回却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了。

子玄额头挂满汗珠,像是被火烧一般猛然退开,心中念佛,口里致歉,表情非常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