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经常跟人约打马球,姚黄不想哥哥因为自己临时毁约,只能提前知会哥哥将这个休沐日空出来,但她早把狠话撂在了前头,如果哥哥说漏嘴导致她在香山寺或是去香山寺的路上撞见李廷望,她便一整年都不许哥哥休沐日回家,回了也只会挨她与母亲的扫把,吃不到红烧肉。

姚麟:“没有,我可不想有家不能回。”

姚黄盯了哥哥许久,见哥哥目光坦荡没有一点心虚,信了。

夜里洗过澡,姚黄从衣橱里选好明日出门要穿的衣裙鞋袜,连要戴的首饰都提前摆在了梳妆台前,只是一钻进被窝,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姚黄就又愁上心头。万一明早还在下雨,她到底去还是不去?去了,怕惠王没去,再觉得她那日的拒绝都是违心话,其实心里愿意的很,不去,又怕惠王去了,自己成了失约之人。

姚黄频繁地翻起身来。

阿吉从旁边的被窝探出脑袋:“姑娘怎么了?”

姚黄:“……雨声太吵了。”

阿吉:“……”

惠王府。

赵璲听了半夜的雨,直到窗外雨声彻底消了,直到他推开窗户伸手接了许久也没接到一滴雨,这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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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姚黄醒了,只懒了一会儿便突然爬出被窝,挑开最上面的窗户往外看。

带着泥土气息的微凉空气扑面而来,柔和明媚的晨光已经照了满院,地面虽然是湿的,但也有了几分硬实,不至于一脚下去满鞋底都是泥!

天气好,姚黄飞快下炕,只穿中衣披散着头发就跑去了后院的骡棚前,见两头骡子瞧着也好好的,正在吃槽子里混了豆粕的草料,姚黄挨个摸了摸骡脖子,哼着小曲儿一转身,却见母亲站在后门口,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

姚黄心虚,假装若无其事地往回走。

罗金花看着女儿,问:“今天去香山寺,还约了别人?”

姚黄:“没啊。”

罗金花:“行,那娘陪你去吧,正好娘也要拜拜佛。”

姚黄:“……”

猜测得到证实,罗金花立即拉着女儿走远些,低声追问道:“哪家儿郎?娘认识吗?”

姚黄知道自己瞒不住母亲,只好扭捏道:“就哥哥抱怨过的那个迂腐的赵大人,借他神驹的那个,上次在锦绣园又遇见了,那幅画也是他为我画的,他还直接问我可以不可以托媒来提亲呢,我怕他门第太高婚后又后悔,便说今日再接触试试看。”

罗金花迅速总结出了赵大人的几条消息:年轻官身、家境颇丰、文武双全、知礼守礼!

“什么门第啊?”罗金花想多了解了解,毕竟是女婿人选,她得帮女儿把把关。

姚黄:“很高的,等我回来再跟娘说,万一今日我发现他有不好的地方,或是他嫌弃我了,那我连说都不用说了。”

罗金花欲言又止。

姚黄笑道:“好啦,有哥哥陪着我呢,赵大人又是个脸皮薄的,连给我画画都不敢盯着我太久,娘就放心吧。”

女儿足够聪敏,儿子年少却能打,再加上那位赵大人连少年郎们脱衣打球都要管,罗金花确实还算放心。

吃过早饭,地面更干了,姚黄骑上一匹骡子,带着哥哥出了门。

出城的时候,姚黄隐晦地四处看了看,想着惠王会不会早早就在这里等着,找了一圈没找到,姚黄也不知道该放松还是失望。

香山寺在京城南郊三十多里外,兄妹俩迎着清爽的春风跑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山脚下有专门替游客照看车马的大院,兄妹俩寄托好骡子,从守院管事这里领了牌子刚要走,姚麟突然指着一处马棚道:“看,赵大人的马!”

姚黄还没看到那匹神驹,心跳先快了起来,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