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这好记性确实难得,你父皇夸他也是应该的,你是兄长,千万别为此计较。”
如果儿子高高兴兴地来她这边,离开时却魂不守舍如遭雷击,那么皇上就会猜到她跟儿子乱嚼了哪些舌根。
康王笑容憨厚:“母妃想哪里去了,儿臣可不是那种人。”
贤妃:“娘知道你心胸宽广,就怕有人在你耳边挑拨是非,尤其是庆王,他在皇上那里连番受挫,这会儿巴不得让你去嫉妒惠王,最好激得你对惠王冷言冷语甚至在推轮椅的时候动什么手脚,让皇上生你的气,他才得意。”
康王怒道:“他做梦,我这辈子都不会那样对待二弟!”
二弟腿都废了,他得多狠才能朝二弟出手。
贤妃笑道:“好,去吧,年底户部最忙了,你细心些,莫在哪里出纰漏。”
康王行礼告退。
贤妃目送儿子出门,屋子里安静下来,她挥挥手屏退想要进来伺候的宫人,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如贤妃所料,黄昏下值后,庆王果然在路上等着康王了。
康王毫不掩饰脸上的不待见:“等我做何?”
庆王笑道:“大哥家的酒香,我想再去大哥那里讨两碗。”
康王边走边训他:“两位弟妹都有孕在身,你二哥跟咱们喝酒时都在牵挂你二嫂,你倒好,没事不早些回去还要跟我讨酒喝,传到表妹耳中,表妹还要以为是我非要绊着你。”
庆王:“表妹才没那么小气,大哥就请我一顿吧,我有话跟你说。”
康王:“不请,要喝酒我派人给你送两坛,随你在家里怎么喝。”
庆王:“……”
追上加快脚步的康王,他低声道:“我要与你说的是父皇要立二哥为储君的事。”
康王脚步一顿,扭头看看身边的三弟,对上三弟意味深长的目光,康王突然发出一阵大笑,笑声把前后官员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庆王:“……”
笑到全身发热,康王拍拍庆王的肩膀,眼中竟多了一丝冷意:“别的事就算了,今后你再说一次挑拨我跟你二哥的话,就休怪我再也不把你当三弟。”
重重捏了一把庆王的肩胛骨,康王自顾自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