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不雅,可她面颊潮红黑眸水润,薄薄的夏日衣衫柔软地贴服于身上,勾勒出山峦起伏之景。离得近了,来自王妃身上、发间的花露清香便蔓延过来,如无形的雾气将他淹没。
“为何这么躺着?”赵璲问。
坐在轮椅上的惠王爷比躺在榻上的王妃高了一截,让他俯视的眼中多了几分疑似训斥的威严。
姚黄眨眨眼睛,无辜地道:“我也不想啊,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才跑了一会儿马腰就酸得不行。”
赵璲:“……”
他移开了视线,过了会儿,让王妃闭上眼睛。
王妃或许胆大,但只要不是规矩上的事,每次惠王爷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照做,包括那些夜里,王妃也只会在嘴上哭骂惠王爷,身子一直都是配合的,殊不知她越这样惠王爷就越贪,而惠王爷越贪王妃哭得就越无助。
赵璲一边看着王妃闭拢的睫毛一边撑离轮椅移到榻上,坐到偏中间一点的位置,再看看王妃这般请君采撷的大胆妩媚之态,惠王爷沉默片刻,继续挪到最南面的窗台边,才道:“可以了”。
姚黄听得出惠王爷在哪,反手摸摸头发,半潮半干的,就继续在这边躺着,拿没穿袜子但是才洗得干干净净的右脚去戳惠王爷的腿:“为何坐得那样远?”
赵璲握住王妃的脚,四指包住她的脚背,拇指在她脚心捻动,才捻两下王妃就急急地抽走脚,还怕他继续抓似的曲起双腿。
王妃的裙摆被膝盖高高顶起,惠王爷偏向窗外。
姚黄见了,飞快地又踩他一下:“王爷怎么不理我?”
惠王爷回忆了一下王妃的上一句提问,道:“发上的香太浓了。”
姚黄勾起一缕黑发送到面前,闻了闻道:“还好啊,我也不喜欢太重的香气。”
赵璲不想王妃执着此事,问:“白日出去玩了?”
王妃是健谈之人,惠王爷只需要抛出一个话题,王妃便兴奋地讲起她今日都去了哪里看了哪些新鲜景色。
姚黄太喜欢北苑了,跑了一日才逛完北苑一角,大概要连玩半个月才能把北苑的所有山景水景园景都囫囵逛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