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扑到惠王爷的怀里,特别认真地告诉他:“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雪人,一想到天气暖和了它会融化,我都舍不得了。”
赵璲笑了笑:“明年下雪了,再雕一个。”
姚黄满意了,抬起左手,让惠王爷来掏她的袖口。
赵璲扫眼岸边,确定青霭飞泉没有探头探脑,才探进王妃的袖口,很快摸了一方手帕出来。
竹青色的素绫,左下角的位置绣了一根竹枝,与一大一小、一静一动的两只黑燕。
赵璲看着那两只黑燕,看了很久。
姚黄小声催他:“怎么样啊?”
赵璲对着飞在竹枝外面的那只黑燕道:“很好,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手帕。”
姚黄都被惠王爷夸脸热了,歪头看向雪人,转移话题道:“哎,趁天还没黑,我再堆个雪人王爷吧,不然晚上就一个雪人王妃孤零零站在这儿,连个伴都没有。”
解下大氅交给惠王爷,让他坐着不动,姚黄利用推到旁边的剩雪迅速堆出一个壮硕简陋的雪人身体,再去远处滚了一个圆圆的雪人脑袋搭上来,把飞泉准备的竹叶眉、黑玛瑙眼、红玛瑙嘴唇戳进去,拍拍手,大功告成!
赵璲:“……”
如果雪人王妃会动,定会被这般丑陋的雪人王爷吓跑?
姚黄才不管惠王爷怎么想,哼着小曲儿将惠王爷推走了,金宝对着王妃堆的大雪人汪汪叫唤两声,颠颠地跟在主人们身后。
吃过晚饭,夜幕已然降临。
赵璲照例在前院推拿沐浴后才来的后院。
明日有朝会,今晚赵璲没打算做什么,如今他夜夜都跟王妃睡在一起,赵璲还不至于每晚都要王妃哭一场。
然而王妃熄了灯来到床上,竟然主动抱了过来,胳膊老老实实的,脑袋枕着他的腰,却伸着脚来拨弄他的脚。
赵璲:“……做何?”
姚黄笑:“我看看王爷的脚上是不是长了花,不然怎么藏着掩着不给我看?”
赵璲:“……”
他无法控制腿脚,也就无法避开王妃调皮的脚丫,只能任由王妃把她的脚当成手一样翻来覆去地刮蹭着他的脚心脚背,偶尔还会故意将脚指头往他的指缝里钻。
赵璲的腿脚皮肉确实只残留了五成左右的知觉,但那不代表他不会受到王妃这般逗弄的影响。
不知过去多久,赵璲掐住王妃的腋窝,将她整个提了上来,再将人斜着推到里面的角落,一手攥着王妃的双脚,一手拉高被子盖住她方才露出来的上半身。
姚黄难为情地踢腿,试图将惠王爷的手踢开:“王爷也不嫌脏。”
惠王爷不语,只模仿她用脚做的那些小动作。
惠王爷的掌心可是长了一层硬硬的茧子,痒得王妃乱踢乱扭,软声央求着王爷快松手。
等王妃的脚踝浮上细细的一层汗,赵璲将她拉回怀里。
王妃已经软成了一团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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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永昌帝收到了儿子惠王进献的皮椅,试过之后非常喜欢,交给宫匠改进去了,最终的成品要符合他身为帝王的尊贵。
御用的宫匠只负责为帝王、后妃们打造舒适的皮椅,影响不到付东家雅居阁的生意,而随着庆王夫妻在雅居阁订做了一套皮椅,随着付东家将这风声传出去,短短半个多月,皮椅便成了今冬京城达官贵人们争相订做的新宠,如福成长公主这样的顶级贵妇人,直接自备狐皮貂皮贡品绸缎让雅居阁给她做,而得到消息慢又想在年前赶时兴的一些小官夫人,就只能买羊皮、猪皮、兔皮的椅子。
十一月底,李廷望从武学回来,发现家里多了一套看起来古怪坐起来还挺舒服的羊皮椅。
明年开春就要考武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