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将一本正经看书的郑元贞揽进怀里, 低头往她的领子里亲。
郑元贞嫌弃道:“凉!”
庆王笑:“亲一会儿就热了。”
新婚燕尔, 又是血气方刚,庆王直接将郑元贞压在榻上,趁着晚饭前尽了一场兴。
事毕, 庆王看着发髻松散面红如霞的表妹, 想到去年这个时候表妹待他还客客气气如今却已经愿意随他颠鸾倒凤, 庆王越发觉得畅快,继续紧紧搂着郑元贞, 不许她收拾。
郑元贞嗔怪道:“马上就要吃饭了,赶紧起来吧。”
庆王:“不急, 我喜欢这么抱着你,再陪我说会儿话。”
郑元贞:“说什么?”
庆王想了想,笑了,把玩着她的发丝道:“二哥不是坐轮椅吗, 硬邦邦的木椅,别的季节还好, 到了冬天一直坐着肯定冰人,人二嫂聪明, 叫木匠给二哥改成了牛皮垫子的椅面,看起来与轮椅浑然一体,坐着又软又暖。”
郑元贞想象不出来,淡讽道:“难为她能想出这么多的法子去讨二哥的欢心。”
郑元贞并不认为端雅贵重的惠王能跟一个贪吃懒做的百户之女相敬如宾,那么姚黄想要坐稳她惠王妃的位子,就只能挖空心思地去争取惠王的宠爱,琴棋书画姚黄样样不通,唯有从惠王的衣食住行吃喝玩乐上下手。
郑元贞是养尊处优的郡主,自幼被长公主母亲纵着宠着,便是嫁给庆王后也都是庆王一直在设法哄她开心,骨子里郑元贞就瞧不上女子用温柔体贴去争宠的卑微手段。
庆王理解表妹的意思,笑道:“毕竟她跟你不一样,二哥又是和尚性子,她不费心思,怕是得守活寡。”
郑元贞对姚黄的事并无兴趣,问他:“二哥去工部当差有一个月了吧,可有插手什么工事?”
永昌帝那么大费周折地改动各处大小宫门,虽说后面给康王、庆王喂了一颗定心丸,可一想到惠王的才干以及永昌帝对他的偏爱,郑元贞就有些不放心,更怕惠王到了工部也能大放异彩,动摇永昌帝现有的立储念头。
庆王自然有留意这个,道:“据说一直闷在公房阅览去年的工事卷宗,大有看到过年的意思,朝会上他也从不主动干涉政务,依我看,二哥是怕我们猜疑他,不敢再争锋。”
一个低贱舞姬生下来的皇子,没有母族帮衬,唯一能倚仗的就是他的文武天分,二哥装了十几年的隐忍老实,终于在十八岁的时候抓住机会立下战功,一跃成了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可惜二哥命不好,腿废了,如断了腿的千里马再无任何希望,那么二哥足够聪明的话,就该知道不能再压兄弟们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