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璲明白王妃的意思,抚着她的背道:“好,以后除非我心甘情愿,没人能勉强我。”
姚黄刚要笑,忽地抬起头,看着惠王爷问:“我也不行吗?”
仔细算来,灵山镇她想办法激死气沉沉的惠王爷出门,其实也是一种勉强他。
赵璲:“……你不是别人。”
别人不能勉强他,王妃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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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福宫,柔妃坐在主位,庆王、郑元贞站在她的面前,娘仨的脸色都不太好。
庆王先扶着郑元贞在侧椅上落座,他再坐在旁边,懊恼地靠进椅背:“早知道要被二嫂误会,扯到什么见面礼上,我跟表妹何须装那么一场,反倒被贵妃趁机落井下石,埋汰一通。”
郑元贞垂着眼。
柔妃冷笑:“你真以为姚氏不知内情?你们在贵妃最先针对你们,你们不在,她肯定也不会让惠王夫妻好过,端午前还差点当着我们的面说出元贞与惠王的旧事。依我看,姚氏分明是故意装傻叫你二人难堪。”
庆王挑眉:“她有这份心机?”
柔妃给小两口讲了他们进宫之前,杜贵妃想催姚黄生子却被姚黄摆了一道之事。
庆王玩味地摸了摸下巴,二哥闷葫芦,没想到竟娶了一位不怕事的硬气王妃。
柔妃:“罢了,记住这次教训,以后你们坦然面对惠王就好,本来就没什么,何况还是你们父皇赐婚。”
庆王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郑元贞扫了一眼柔妃华丽的裙摆,只觉得柔妃句句都在敲打她,要用她与惠王的旧事压她一头。
出宫路上,为了显示妯娌和睦,郑元贞仍戴着姚黄套过来的玉镯,一上马车,郑元贞便将那玉镯褪下来,冷着脸丢到脚下。
贵女生气也是矜持的,她没用太大力气,玉镯并未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