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嘶…”

“疼…”

伏小诗惊叫了声,膝盖疼痛有一瞬间让她几乎崩溃,她冒着汗,头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喜怒,是很无常的。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那倒没有。”

身后,脚步声渐渐加大,男人赤裸着臂膀,脖颈悬挂的吊坠晃动不停,火红发丝随着加速狂奔而不停散落火星子,他一脸怒容,修长健硕的体格,看起特别紧绷,离近了,伏小诗瘫坐在地那副狼狈样子,让男人眸子里的凶光更盛。

“喂,老子那么喊你,你他妈不回?”

权让蹲下去抱,刚摸上她后背,衣服连着发迅速起火。伏小诗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扯着嗓门哭。

“烫烫!烫啊啊啊!”

因为战斗,他的身体还没恢复成正常温度,现在体温高至百度,光是站在那,站久了都能把人烤焦,权让不得已退后了两米,不去碰,回头向不远处的何岢雪吼道。

“给老子过来!磨叽什么!”

不远处飘在空中的人微微一顿,随后很不情愿往他们这里飘。

“怎么回事,刚才人还不在这里。”

权让黑着脸,询问一旁的男人,慎启淡淡回了句。

“不知道哦,我也是才发现的。”

目光挪到伏小诗这里,她自己苦了吧唧扑灭了火,压力又重新转到她身上,她捂着腿抹泪,手往后一指过去。

“我从,我刚从商业街路边那个井盖掉下去了。”

“然后我就…去了一个白色的房间。”

然后就东跑西跑,在里边迷路了。

期间楼还塌了,她不得已只能往沙滩那边走,就遇到了一个带贝雷帽很奇怪的男人。

伏小诗一边说一边形容,越说语气越低,到最后简直快绷不下去了,脸色看起特别可疑。

但由于她摔破了膝盖,整张脸没什么血气,人也像在泥巴地里滚了一圈,权让蹙眉听她说,说着说着泪啪嗒往下落,她给自己擦了擦,又挤出一个字:“疼。”

“等会儿,等会抱。”

权让叉着腰,深呼吸,呼出的气,就好像打铁用的风箱,窜出不少火星子。

何岢雪缓缓飘了过来,停留在上方,降下的雪花,一片片融进了他的皮肤表面。

伏小诗说了谎话很不适应,头埋着,耳旁听到男人转身,缓缓往教堂那个方向走去。

“既然都不听嘱咐,那就进去忏悔,看上帝会不会原谅。”

这仿佛是个幽默冷笑话,何岢雪问道。

“有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种说法。”

“没有,基督教,讲究一个赎罪。”

“那还真是有些棘手。”

他停止降雪,跟着慎启的脚步往里走,伏小诗坐在地上,再次被男人抱了起来,这次没有先前温度那么高,但也比平时还要烫。

胸口的肌肉特别硬梆梆,她头贴在那,听到里面咚咚咚咚跳动的心脏。

“腿怎么伤的。”

“就…摔的…”

他抱着她跟在队伍最后面,在进教堂之前,警告了一句。

“离慎启远点儿,他不正常。”

“噢…”

“为,为什么…”

伏小诗摸着膝盖,其实对她来说,他们这些狂暴份子,都不正常,包括丁鸣,包括司谷茂,也包括他。

都是极端危险的存在。

“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你不懂。”

权让口吻听起警告十足,单手抱着她,另一手罩在了她的脑袋上。

“全球第一个犹大,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