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欢愉过后的味道。
女人赤着双脚,视线缓慢走过长廊,下楼,接着在两个侍卫的带领下,见到了修肆。与她不同,男人沐浴后神清气爽,早已穿戴整齐。然后站在大门边,旁边有人举着黑伞。
“等下会送去和那帮丧尸们一起制成有机肥。”
“过来,批准你看他们几分钟。”
尊敬的总统大人可真大度,丝毫没介意她以这种邋遢的形象出现,反而给了她一点人权去看看尸体。 ? 并且说明,昨晚的墙壁与草地修复费都不会找她清算,他会亲自结清,且不追究后续责任,算起来,伏小诗还不用被抓去关。
“人....人呢...”
她喃喃念着,头发丝还沾了些不明乳白色干涸物,乱糟糟的。即便是这样也丝毫没办法拉低女人的美貌半分,反而比平常看起更有种破碎的风情,只是今天太过反常,这里除了一个人之外,任何男人都不敢把视线挪到她那里去,相当避讳。
她赤着脚下了阶梯,踩在湿润的草地上面,楼旁墙壁立起了高脚架,搭了个大棚子紧急恢复落地窗和墙壁的完整美观。而距离十多米之外,并排躺着两个人,用纯黑色的布面遮盖着,也盖不全,两双脚都露在外面。
她机械性地走过去,机械性地拉开黑布,入目便是触目惊心两具尸体。
毫无生气,睁着的瞳孔极为空洞,那里好似连灵魂都没了,心脏呢,心脏在哪里,噢...正安静地躺在手心。还特地摆了个造型,就好似...他们像什么端上餐桌的美味食物,还得摆个盘供她欣赏。
“起床了...雪雪...”
“喂...权让....”
雨窸窸窣窣,她的声音被遮盖住了。身体摸着很凉,但不僵硬,才刚死透不久呢。就是太凉了,是活人不该有的温度。
伏小诗压着嗓子又叫了两声,然后把心脏给权让塞回去,空洞洞的胸口再次被填满。她开始想权让说的那些话。什么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这会可真看到了,但人凉透了。
然后伏小诗开始发呆,晃人晃不动,身后高脚架上那些修复墙体的工人们连头都没回,死了人哎,拜托。更应该修复的不是他们两个吗?
但没人在意,这里为他们流泪的就一个女人而已。况且泪被雨水全冲刷了去,胜利者也不属于他们三个。如果这是自由换取来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死了多少个。”
“呃...九个。”
第一梯队三个,二队一个,其余五个全是第三队,武力值都很高,不过遗体们都被体面地暂时安置好了。
鸠宿低着头,同样跪在雨中,他不敢直视修肆的目光,仿佛会被灼伤,面部表情谨慎到不能再谨慎,然后忠诚无比地告知昨晚情况,两个男人连续耗了九个人,最后算是被他结束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