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心头的颤意像传染至他的目光,他按在戚缈腰窝的手指也失了力道。
盈盈灯光下,那条盘踞戚缈后颈下方的红尾蚺再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傲然展翅的猎鹰,戚缈埋首蜷缩,它就收翼紧拥,戚缈仰颈挺背,它就陪同飞行。
迟迟得不到他的反馈,戚缈侧过头来,弯起笑眼时还未眨落眼睫泪雾:“好看吗?”
随后自问自答:“是好看的吧,你都震惊到弄我腿上啦,好湿,这次应该不是我不小心尿了吧。”
伴着他回头的动作,肌肉牵扯着那只猎鹰也在轻缓扇翅,沿线薄痂无声诉说它诞生时承受过的疼痛。
蒋鸷骤缩的瞳孔一点点柔和下来,他想触碰,指尖还没落下,最后还是拐了个向伸向床头,抽取两张面巾纸很轻地擦净戚缈的腿:“疼不疼?”
“不疼。”戚缈很乖顺地趴在枕上,“你摸摸看呢。”
“结痂了。”蒋鸷垂眸,即使眼神代替描摹也怕不够轻。
“真不疼,纹的过程我都差点睡过去了。”戚缈说,“我只觉得它在为我啃噬掉那条蛇……虽然我没法亲眼看到,站镜子前打量也费劲。”
“好不好看?”戚缈又问了一遍,“Falcon.”
蒋鸷没说话,低下头,用亲吻接住了这份来自上帝的礼物。
62.坠落之前
说不准是被戚缈同化了怜悯心,还是因为起早了思维混沌不清,次日蒋鸷从戚缈家离开取车,看到那只小狸花慵懒地卧在他的车顶盖上甩尾巴,他突然就改变了想法,决定不等下一次。
狸花在猫界智商排行榜是否位列第一还有待考证,但这只很有灵性,像辨别得出谁是车主,蒋鸷一靠近,它就从车顶跳下来,轻盈落在蒋鸷鞋边,而后四爪朝天翻出了肚皮。
蒋鸷蹲下,看它左右翻滚蹭来蹭去地示意,没忍住笑出声:“他教你的?”
猫不会回答,收着指甲想要抓挠他的裤管,蒋鸷逮着时机一拎它后颈,打开副驾门放到脚垫上。
就近搜了个宠物诊所,蒋鸷把小狸花送去体检,等待的过程到门外通了几个工作电话,再折返回去正好能把猫接走。
拎着袋早餐到家时,蒋为萤刚洗漱完翻冰箱,蒋鸷把早餐搁桌上,点他母亲:“富贵命。”
蒋为萤转头看见他抱回的猫,很惊喜,蹲到地上爱不释手地摸,抬头问:“这是你上次视频里说的那只?”
“不是,”蒋鸷挨在餐桌旁看他妈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逗猫,“那个更可爱点。”
“我早跟你说了嘛,毛绒绒的摸起来手感舒服多了,你之前养的那个冰冰凉凉的,好吓人。”
蒋鸷不跟她打哑谜,单刀直入道:“还记得那次我跟你说在查一件事吗?”
蒋为萤说记得,蒋鸷接着又问:“那还记得我说要追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