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愿意……”
“他有他的理由,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涉及他人私事,戚缈及时住嘴不再过多窥探。
他想了想,再次开口:“你怎么会想到设计事故这一招?如果我的车技没通过考验怎么办?”
“不会。”蒋鸷提醒他,“还记得吗,约纪明越去雪茄室谈事那一次,纪望秋随口夸过你的车技。”
全然忘记有过这回事,戚缈惊诧于蒋鸷的记性之余,隐隐还得出了个结论:“你从那时候开始就看清纪明越这个人了?!”
“对,”蒋鸷每一题都认真作答,“执锐在接触一家企业之前会做基础背调,恰好就让我查到纪明越做的一些破事,纪向桐的车祸是他专门雇人制造的酒驾事故,那人家里急需一笔费用,纪明越又刚好能给。”
“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过我搜集信息的渠道比他想的要深得多。”
戚缈的心脏咚咚直跳,也终于清晰认识到蒋鸷说过“往深了查”,绝非发科打趣,更不是一场儿戏。
“既然看清纪明越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选择跟他合作?”
“没人会跟利益过不去。”蒋鸷坦然,“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金钱流进别人的口袋。”
“既然如此……”戚缈绷着神经,明明蒋鸷一步步为他揭露所有,他却好似愈发摸不透对方,“为什么偏要挑今晚毫无征兆地让我们撞破他的真面目,纪少爷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因为我不会跟他联姻。”
蒋鸷把戚缈引向真相终端。
“你不想发生的事,那我就掐断它发生的可能。”
39.睡了不认账
没预想过答案与自己有关,戚缈直直望着蒋鸷良久没吭声,剩余的问话也因蒋鸷直言不讳的这一句全在心中化成浮沫,变得不再重要了。
“还有想问的吗?”蒋鸷维持着把人锁在床尾的姿势,问。
戚缈悄摸撕碎打好的腹稿:“没有了。”
“那可以亲了么。”蒋鸷又问。
他好有礼貌,俯着身姿擎等戚缈的许可,但戚缈未雨绸缪地抬手先挡了蒋鸷的下半脸,考虑到右手捂过纪望秋,他这回还有意识地用了左手:“不行。”
“原因呢。”
戚缈还是接受不了被抵到山壁束手无策时发现罪魁祸首是眼前人的错愕和失落,就算是了解了原委也无法消融当时的心情:“这是你不听话的惩罚。”
蒋鸷定定地看着戚缈没说话,领略了何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不过他是被治的那个。
“怎么了,不可以吗?”戚缈问。
“可以。”蒋鸷无奈笑笑,认了,他直起身看表,“你先留在房间,等宴会结束我尽快回来。”
临走前还问戚缈要走了车匙,他冠冕堂皇道:“你应该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山郊野岭吧。”
说得好像酒店没有商务礼宾车提供接送服务,或是谁不会争先要捎他一程,但戚缈什么都没说,把钥匙交给了蒋鸷。
蒋鸷走后,戚缈给纪望秋去了个电话,对面过了好久才接,接了也不说话。
“纪少爷,”戚缈语气小心地喊他,“你在谈助车上吗?”
电话里又是只听得见呼吸声的一阵沉寂,像是信号延迟,将近半分钟戚缈才接收到纪望秋的应答:“不要再这样喊我了,好讽刺。”
“……啾啾。”戚缈不太熟练地学着高中同学喊纪望秋的外号,“你在哪里?”
纪望秋听他这样喊就忍不住吸鼻子:“我根本不想兜风散心,本来就气得快要脑壳炸裂,一吹风没准脑血管爆炸……他问我要去哪,我答不上来,就让他下车给我买瓶喝的。小管家你说,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