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两步走到戚缈跟前,像给扭蛋机投硬币似的,将刚才没收的感应卡投回戚缈的手巾袋里,不知能否抽出个没有心理负担的戚缈,“通行卡给你,什么时候想跟我谈了就直接说。”
戚缈思绪错乱:“谈什么……”
“谈什么,”蒋鸷凑近点,垂眸看着投币抽出来的这个懵然的戚缈勾唇笑笑,“深度1v1,独立洽谈。”
蒋鸷离开后,露台仿佛一下子空落许多,冷风源源不断灌进来。
戚缈这一身价格三位数的西装在开车时尚且保暖,在室内偶尔会嫌热,被蒋鸷环在双臂间又觉得恰好。
此时孤零零立在冷风里,戚缈有些不知足地想,这个恰好似乎太短暂。
几分钟前戚缈还担心离护栏太近会让楼下人发现,这会双脚却不听使唤地挪过去,不出意外看到油罗树下交谈的两人。
这株落叶乔木即使掉光了叶子也还是有些碍眼,戚缈窥不见枝杈间蒋鸷的全脸,只见得他给纪望秋递了张卡片,又说了句什么,戚缈没听清。
他摸出口袋里的感应卡看看,又放回去。
纪望秋的蛋糕吃了好久,戚缈下去的时候他还蹲在树底攥着叉子刮盘子上的奶油,听觉先一步辨认出戚缈的靠近,他转过头,差点热泪盈眶:“小管家!”
元旦那天产生的隔阂像是随着这一声消散,戚缈弯身蹲到纪望秋旁边,单手伸到他面前,纪望秋就自然地把吃完蛋糕的盘子放到他手上。
“你搁哪蹦出来的啊,我一晚上都找不着你。”纪望秋挨近几步,脑袋靠到戚缈肩上,“还是你最好,对我不离不弃。”
戚缈对纪望秋抱有的愧疚感似乎一会浓烈一会又淡去,譬如此刻纪望秋卸去端庄假面交予他整副疲倦心神,那些仿佛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就会啃噬着他对名为蒋鸷的热源的憧憬。
这两者之间本不存在冲突,可他依然感觉矛盾又痛苦。
“我看见你跟纪先生满场子窜。”戚缈说。
“表面功夫罢了,烦得要死。”纪望秋打个呵欠,亮起手机屏幕,“他最想找蒋生聊天,可蒋生除了致辞那几分钟露过面,之后也是不见踪影,合理怀疑你俩串起来躲到哪个房间呼呼大睡,留我装着满肚子酒水摇摇欲坠。”
什么串起来,戚缈回想一下自己跟蒋鸷交叠靠在露台护栏的姿势,只盼纪望秋没察觉:“我只是找卫生间去了,没有跑去跟他睡觉。”
又添了句增加真实性:“别墅太大了,找了好久。”
“哎呀我知道,你俩八竿子打不着的。”纪望秋说,“我刚刚倒是碰见他了,我哥前脚刚走蒋生后脚就出现,让他知道准得气死,谁让他这么背。”
他玩手机从不避讳戚缈,在几个常用软件转了一圈就点开电话本,掏出张卡片扔给戚缈:“你念我填啊。”
“这是什……”戚缈截住话尾。
执锐资本,蒋鸷。
轻飘飘一张名片,比不过含有芯片的感应卡所具有的分量。
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要留给他,深度1v1也只面向他。
“念啊小管家。”纪望秋在他胳膊上拱了拱脑袋,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