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行走在风起云涌的商场硝烟,步步警惕失利,看淡情谊瞬息,清醒的每一秒都在计算策略,交谈的每一眼都在窥测人心,没见过谁像戚缈这样,纯粹而直白地信任着,从不起歹心要从他身上讨要什么。
“所以现在没骗你,是不是代表你不用回去了。”蒋鸷遵循着逻辑反问。
“啊,”戚缈看了看蒋鸷身后那辆庞然大物,“你总不能带我走吧。”
舌尖抵住上颚,后半句他本想说“那纪少爷估计要跟你拼命了毕竟他连他哥的醋都吃”,最后私心占据上风,让他及时收住了话尾。
蒋鸷后退一步拉开副驾门:“如果你肯的话。”
戚缈原地不动,笑了下:“开玩笑的,我做不到,蒋生。”
他笑时眼睛没弯成弦月,蒋鸷看着他,有些无奈:“你头发还湿着,站在风里很容易感冒,上来。”
“哦,”戚缈这才听话地走过去,“我以为跑过来顺势就吹干了。”
“湿的,到处都流着水。”
“哪有这么夸张……”戚缈扶着车门框爬进副驾,“保证不会弄湿你的座椅。”
“先听着。”蒋鸷合上副驾车门,绕到主驾上了车。
深夜大街行车疏朗,两侧门窗紧闭后更是把剩余的噪音隔绝于外,戚缈思忖着蒋鸷不过向他透露一个日期和地址就做到如斯谨慎,难怪晚会参与者还要另外签署NDA。
下一秒他就见蒋鸷的手往中控台探去,戚缈心里一惊,想也没想同样伸手过去抓住蒋鸷的手腕,惹得那只手顿在半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