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数稍显增多:在的蒋生,下午有课。
蒋鸷:今天出门把你的衣服带上了,给你送过去。
戚缈:不用特意跑一趟的,太麻烦你了。
蒋鸷:没特意,顺道去找你们庄教授拿点东西。
戚缈: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大哭]
蒋鸷:大哭是什么意思。
戚缈:无地自容的意思。
蒋鸷:你答应见面的话,那就不叫自作多情。
和蒋鸷说话的时候,戚缈常常感到被包容、被体谅,好像他的难堪、羞愧和愚钝,在蒋鸷这里都有台阶下。
他捧着手机删删改改,好一会没能琢磨出得当的措辞回应对方,热切显得攀亲托熟,推脱又似不领人情,直到对面弹出一条新消息:有话直说,没必要字字斟酌。
戚缈便把当下编辑好的发了过去:我下午三点四十有个大课间[大笑]
餐盘发出“哐”一声,纪望秋往他这边又丢了块不爱吃的烧茄盒:“最近怎么老是盯手机啊,谈恋爱了吗?”
戚缈摁侧边键时手抖了下,手机瞬间脱力滑落,他及时夹紧腿才没让它摔到地面。
“不要乱说,纪少爷。”戚缈捞起手机揣进兜里,“只是刷到一篇有意思的学术论文。”
“谅你也不会,”纪望秋无精打采地评价,“你就是个木头脑。”
“嗯,我是木头脑。”和接受所有纪望秋不爱吃的食物一样,戚缈对这小少爷给予的一切评价也是照单全收,“今晚要去‘井底’吗?”
纪望秋撂下筷子,彻底没胃口了:“不去了,应该以后都不用去了。”
“为什么?”
“秦落廷他们乐队被禁演好多天了,问酒吧老板,老板却三缄其口。”纪望秋嘲弄般笑了一声,“后来秦落廷主动退了队,隔天他们的演出资格就被恢复了,这不是玩针对还能是什么。”
一般人没那么大的本事去施压,更别提针对的还是某个特定的人,戚缈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纪望秋显然也猜到了:“除了纪明越谁还会这么无聊,我真搞不懂他大费周章做这些有什么意思,难道阻止得了我去见秦落廷,我就必定会按着他的想法活吗?”
戚缈戳着米饭,顿时有点难以下咽,一旦纪望秋处境不顺,他最先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他千虑一失,是他未及时为纪望秋扫净障碍。
他想会否是他没用到令人满意的方式去封住那位知情人的口舌,可念头刚起又被他摁熄,他更愿深信蒋鸷不是绵里藏针的坏人。
兜里的手机仿佛变得沉甸甸,连带整具躯体都出现下坠感,戚缈问:“你跟秦落廷的事,纪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纪望秋撇开脸,“之前我发烧不是请了几天病假么,闷在家太无聊,我就去他们学校找他了,结果无意中被我哥撞见了。”
“……好吧。”戚缈无任何被隐瞒的不爽,反有种大石落地的松快。
他攥着筷子埋头把自己的餐盘扫光,又把纪望秋吃不下的挪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