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袋里的右手:“止痛药,拿着。”
戚缈伸手接过:“不是消炎药吗?”
刚问完,他看见落在掌心里的,挨着那管药膏的椰子糖。
好不容易给出的糖到头来还是跑回手中,身上仅有的这最后一颗好像也变得廉价,戚缈有些难为情:“其实你不想要,是吗。”
“有没有想过,这不是你失去的最后一个,是你得到的第一个。”蒋鸷却道,“奖励你纠正了答案。”
辨不出脚下踏过的是车前灯的光还是路灯的光,戚缈向蒋鸷道别后走出几米,他没听到身后轿跑启动的声音,不知道对方是否走远。
想过回头确定,但戚缈没停步,只是低头看了看握在手中的东西。
原来痛可以不用忍受,痛也能说出口。
13.已好,勿念
那晚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戚缈都没再见过蒋鸷,巧合这种事情,频繁时一日能碰上几面,其余时候看到那个名字那张脸只能是在财经资讯里,峰会发言、时报专访,蒋鸷露面的公开活动少却精,报道中的附图从来都是端方持重的风采。
戚缈只在认识之初搜过一次蒋鸷的相关,后来没特意查找也常常收到推送。估计是每天晨起时精神还在涣散,没等脑子反应过来,手指就先戳了上去。
新闻稿里这个才望兼隆的男人,比坐他副驾蔽日的、与他共处封闭雪茄房的、不容置喙带他去医院的……看起来都要远很多,戚缈关闭网页久未回神时,就会感觉他所认为的两人之间比不熟稍近一寸的距离,其实犹如乘云行泥。
跟蒋鸷一样行踪不定的当属纪明越,这半个多月他出现在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听纪望秋说行桨与执锐资本签订了新项目的保密协议,他哥在忙活着推进合作。
戚缈就不自觉地挠一下鼻梁,问:“是跟蒋生签吗?”
纪望秋一天到晚抱着他那花里胡哨的电吉他,说:“不知道啊,都说了保密了,哪能给我透露那么多呀。”
这也在协议条文里么,戚缈思忖着,又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