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听他人的隐私,奈何后面的大爷嗓门太大,老年机也漏音严重,他们想不听见都难。
老人说的是地道的夏城方言,戚白作为本地人能听懂,但江教授就一知半解。
几分钟后,江教授连蒙带猜想他应该是在跟家人打电话。
电话挂断,大爷没一会儿又拨通,还是大嗓门,还是说衣服和鸡鸭,对面的人似乎还是同一个。
大爷听力似乎出了问题,一直对着老年机重复那几句话和‘喂’:
“听到没得,那衣服泡到起要烂。”
排队十分钟不到,他一连打了三个电话,说的内容相同。
电话再次挂断,旁边有人忍不住对大爷道:
“杨聋子,人家秀林是村官,又不是你家保姆,一大早打电话喊别个去给你晾衣服喂鸡喂鸭,欠你的啊。”
承溪镇不大,病人之间基本都互相认识。
被叫做杨聋子的大爷理直气壮,高声道:
“他吃国家的粮,就该为我们这些人民服务。”
那人:“你又不是没儿,喊你儿子做啊。”
说起自己儿子,大爷笑:“我儿子要上班,哪有空。”
那人接话:“就你儿子那叫上锤子班,我要是秀林电话都不得接你的。”
大爷:“所以你没当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