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短裤很宽松,马修很轻易把裤腿卷到受伤的位置。

阿福看着马修大腿上被带掉了一块皮肉的略微凹陷的伤痕:“您口中的不要紧似乎……”伤口已经因为被湿透的绷带包裹而泡得发白,上面的血痂似乎有软化脱落的现象。

马修看不到,他只能凭感觉去摸。

阿福拦下了他的手。

“至少您的伤口最初清理的很干净,”阿福仔细检查了一下,“看来之前为您处理的人十分用心。”

“他……确实用心,”毕竟是自己的伤。

不仅是腿,腰侧的伤也看得出来受伤不轻,由于这些都比阿福预料中要严重,因此心情沉重的阿福接下来只是沉默地为马修处理着伤口。

清理、消毒、上药、包扎……

直到为马修腰侧伤口上药时,阿福终于忍不住了。

“听说您受伤之后没让任何人发现,”阿福不觉得马修身上的伤是很容易忍耐的类型,每一次走动都会牵扯到大腿弹痕,每一次转身或者弯腰,那道严重刀伤都会被拉扯,甚至马修住在三楼,每上下一次台阶,他受伤的位置都在用力,“您不会痛吗?”

马修当然会痛。

一样的伤,他比别人痛无数倍。

“我只是失去了视觉而已,痛觉还好好的,”马修开玩笑一般回答着这样的问题,“不过只要想,总能办到。”

想起马修是为了什么才想隐藏,阿福看了看他身上包扎的绷带:“您还真是意志坚定。”

“在腰侧伤口愈合之前,您还是要尽量减少剧烈活动。”最后一边为马修包扎伤口,阿福一边十分关心地嘱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