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保鲜膜,速度很快地冲了个澡。

冷水浇在身上的那一刻,马修萎靡的精神彻底振奋起来,他也终于有精力想些别的。

比如今天上午没课,但下午第一节有课。

他得在中午赶回去。

至于嘴角的伤,就还是拿不小心摔倒这种话来敷衍就好。

有些沙哑的嗓音就说是感冒了。

反正最近非常关注他的提摩西·德雷克不在,轻易不会有人发现他的更多异常。

想到这里,马修终于松了口气。

这口气一直松到他回到学校寝室,站在寝室门外为止。

好多天没出现在这里的提摩西·德雷克,今天回来了。

“……”马修双手握着盲杖站在门前,低头舔了舔嘴角,舔到一点腥咸。

事已至此,只能多加小心了,反正按照以往的惯例来看,提摩西·德雷克也不会在这里留很久。他相当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很自然地打开门走进去。

浴室里传来水声,还有洗衣机旋转的声音。

这时候马修已经感觉有些不妙。

“提姆,你在吗?”他像往常一样将盲杖折起来挂在门口,与此同时扮演一个听到寝室内有人在的盲人室友。

下课回来没多久的提姆把留在这里的睡衣之类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听到马修的说话声,他立刻从浴室里走出去:“马修,你的声音怎么了?”

他是知道马修上午没课的,不过他下课回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因此并没有立刻发现马修一整晚都没在。

“只是着凉感冒,”马修将盲杖挂好,转身往寝室内走,“你在做什么?”

“……?”

马修转身的那一刻,提姆终于看到他嘴角崩裂青紫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