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地方时,他有的是时间处理伤口。

地下室里,马修将吸满了血的衣服从身上撕开,他因为失血而有些麻木的手指从腰间的伤口抚过,无论从伤口直径还是深浅来判断,似乎都需要缝合。

这样的伤势对马修来说不算重,伤口几乎已经停止出血,而且……

他已经因为失血感到些许晕眩。

为了防止缝到一半晕过去,他还是选择给伤口清洁消毒后紧紧用绷带包扎起来。

时不时的咳嗽声在安静的地下室里响起,但这里无人在意。

大腿的子弹划伤不需要太过担心,伤口不大,而且没有任何异物残留,在不伤筋动骨的情况下,只要好好止血消毒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问题在于他又挨了一拳的嘴角。

马修略有些头疼地摸了摸嘴角破裂的伤口。

这个完全没办法隐藏,比颈侧被T型棍卡出来的淤青还令他烦恼。如果现在他已经毕业并且开始工作,这种问题会少得多。

晕眩阵阵来袭,马修确认伤口包扎完毕后披上外套来到这个房间唯一能用作休息的沙发旁。

他深呼吸闭眼坐在沙发上,将注意力集中在自身,开始受伤之后惯例般的冥想。

寂静环境里,他呼吸时因疼痛而产生的抽气声如此明显,但很快平静下来。

地下室里从来都不开灯,唯有一扇狭长的窗户开在墙壁上方,因为窗外就是高楼的原因,没有任何光能照进来。

今晚这里尤其暗。

丝丝缕缕的血腥味肆意在黑暗里蔓延,伴随着平稳的呼吸声。

马修似乎是因为接连几天晚上没有好好休息而睡着了,又好像是因为受伤而昏迷,或许依然在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