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出现在课堂上很容易被发现异常,虽说他DareDevil的身份已经在韦恩家暴露,但他还没打算让更多人知道。

基于这样的考虑,马修十分痛快地吊着胳膊在照片里伪装了手臂骨折。

毕竟又瞎又聋听起来太惨,中弹听起来太可疑。

想来想去,一个盲人还是摔断了胳膊更可信。

与那间被他用来当作安全屋的地下室不同,这里嗅不到从楼上传来的毒品和酒精味,嗅不到那些廉价而刺鼻的香水味,不会有虫鼠像是逛街一样从窗边大摇大摆地走过。

如果忽略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洗干净的血腥味,忽略无法卷曲的右手和每次呼吸都伴随剧痛的身体,难得听不到任何阴谋和尖叫以及人性丑恶的情况下,他大概能睡个好觉。

但一切都只是假设。

除了耳鸣外没有任何杂乱的声音干扰,马修一边因此而不安,一边放松了时刻紧绷的精神。

求救声和崩溃的尖叫声从耳边消失,他能更专注于自己本身,专注于以往他不愿意仔细去想的那些。

比如他为什么能在那间工厂里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没有丝毫恐惧,没有丝毫担忧。比如他宁愿当作不存在的血缘和想要逃离的关心。

月光透过窗子洒进寂静的房间里,白色的光将床上的马修包裹在内。

他钢蓝色的空洞双眼在此时浓黑一片。

……事实证明不愿意去想的那些,即使换种心情和环境也不会愿意去想。马修从不认为自己是多沉稳冷静的性格,他承认自己偶尔的情绪化,因此他不打算逼迫自己继续思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