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还是他自己“主动”的,难免觉得窘迫。
他刚刚挣扎的时候,好像蹭了两下。蹭的扎扎实实,那种独特而鲜明触感还印在鼻头和脸颊上,泛着挥之不去的热度。
人在尴尬的时候往往会装作很忙,苏知伸手揉了揉鼻尖,结果没控制好力气,刚才正面撞到的鼻尖还在疼,一揉更是酸楚得眼底酸涩,差点逼出眼泪。
苏知呼吸窒了一瞬,克制住没让自己发出痛哼。
男人看着他的视线随着苏知的动作,移动到他鼻尖,顿了一下。
苏知自己看不到,他鼻尖因为疼痛泛起了明显的红色。
不仅是鼻尖,他脖颈、耳后、眼尾,这些皮肤薄的地方,都浮着浅淡的红色,从男人居高临下的视角,看的一清二楚,透在白皙的皮肤上,像是被什么辗转碾过一般。
苏知平日里常常神色淡漠,清丽疏冷,让人即使心动也不大敢上前,如同只能远观的高岭之花,朝山云雾,此时乍一染上颜色,眼底有了情绪,陡然生动起来,显出几分鲜活的神态。
像一株平日里将花瓣拢得严严实实的玫瑰,被冒犯地蹭了一下后,泄露出几分缀着露水的香气。
可主人对自己的状态没有丝毫自觉,含着水汽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垂着,纤长的眼睫遮掩住琥珀色的眼瞳,像遮住一颗浅色的宝石。
男人看了几秒,在苏知察觉到注视前把视线移开:“没关系。也是我没看路,抱歉。”
他声音依旧沉稳,像是完全没把被人一头撞到胸口的小插曲放在心上,也不关心被弄乱的衣物,转而问道:“花店还营业吗?我想订点花。”
苏知愣了一下,说:“营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