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肉发僵。
她喃喃:“我本来就没错!沈进友喜欢儿子,为什么没在我出生前把我打掉?人前把我捧在掌心,人后要将我贱卖,遇事第一个推我出去挡灾,如果不打算给我兜底,为什么从小要给我那种虚无的宠爱?”
沈纾纭眼眶猩红,梗着脖子斜瞪着他,“我吃穿用度全靠沈家,沈家的人要我做什么,我难道有选择?”
程越生却无动于衷,“关我什么事?”
忽地,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嗓音逐渐哽咽:“对我们之间而言,我……我的确被迫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你不也报复回来了么,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心里总该快活了吧?”
“你我之间,从来没有我们。”程越生冷酷地纠正她,“沈纾纭,你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做错事只要道了歉就能得到豁免?你三十岁了,还没搞懂成年人之间的规则?”
见他心如磐石,沈纾纭心灰意冷,颓然坐在原地,滚刀肉一般,“那你要我怎样?你才能帮帮我?保护我,哪怕再送我到无人之地,我可以安分不搞事。那样的话,我也不用帮着邓荣涛膈应你了,不是么?沈家斗成什么样我也不管了,我只希望,以后我能拿到我该有的钱……这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
那种降低身份与自尊的祈求的话,一旦说出口,似乎就没了负担似的,自轻自贱起来也无比地流畅。
她只是受够了。受够了战战兢兢,受够了威胁,受够了在不同人面前耍心机求生存。
但程越生没有给她任何反应。
沈纾纭手撑着地,带着未干的泪水自嘲一笑,歪头道:“当初顾迎清也求过你吧,你不也帮了她吗?对女人施以援手,你不是习以为常了吗?她拿什么跟你交换的,我也可以啊。”
第622章 放心不下
程越生无语到极点,甚至笑了下,他将手机扔一边,舒展着长腿,摸出烟来点上一根。
即使他有表现出一瞬而过嘲弄,但他没有任何打断的意思,给了沈纾纭一种找到突破口的幻觉。
她逮着那一点深入:“其实说穿了,顾迎清这种女的,跟我又有什么差别呢?”
沈纾纭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站起来,上前捡起被他扔到一旁的自己的手机,低头看了眼,勾勾艳丽的唇角说,“你跟她一开始就有那种所谓的爱情的么?她刚开是巴巴送上门的时候,你不是也对她厌恶至极?到现在我总算知道,你回国的目的就是报复沈家和邓荣涛,以及跟当初对程家落井下石的人秋后算账……”
她佯作思考的样子:“而且根据去年你对我和顾迎清的差别对待,不难猜到你的重心依然是放在我身上的,因为你还要利用我,你还要施展复仇大计,你要对付沈贯期,不能让我对起疑心。你也可以打着对我一往情深的幌子,加上知道我跟南川之间的事,借我之手羞辱为难顾迎清,想让她知难而退。”
沈纾纭说起这些的时候云淡风轻,却莫名感到有一股滞涩在她的胸前盘旋,胀而痛,因久久无法疏解,而滋生出一股想要嘶吼咆哮的欲望。
程越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漠然,兀自漫不经心地抽烟,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就在沈纾纭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讲话,看见他倏然皱了一下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