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放弃继承遗产的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书,之前又谈好了继承的份额,其中又不存在纠纷。

过程理应比较顺利。

顾迎清猜测,许安融是想等到三月下旬赵鸿槐的大寿。

那时适逢许安融正式接棒德信前夕,她已经在安排人筹备,准备大办。

而许安融之前说过,要在那个时候公布她的身份。

一旦公布,舆论四起,把顾迎清往那儿一架,这条路她就算是回不了头。

就算许安融那时候赖账、压价,协议没签,也不能拿她怎样。

说穿了,许安融还是怕承担风险,还是在赌一个空手套白狼的机会。

而且,最近有个突发事件,赵缙已经与王师茗分手。

这样一来,许安融觉得自己已经稳居于三角关系的顶端,觉得自己有时间精力,也有试错的成本。

顾迎清同许安融一同出席大小活动的这几次,许安融向别人介绍她时,用的都是“小辈”、“家里人”这种词。

“家里人”这个说法有点擦边,但还算宽泛,远亲也算是家里人。

小辈的配偶,也同样算小辈。

顾迎清的意思是,不管许安融想拖延到什么时候,如果想在赵鸿槐的寿宴上公布她的身份,那必须要在后面把合同一份份地签完,她才会露面。

这话她让翁莱转告给对方律师,也就是那位KW的合伙人,再由这人转告给许安融。

许安融牙龈都快咬碎,心说这小妮子心眼子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是仗着谁的威风。

她叫梁倩组了场高尔夫球局,叫上了双方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