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
小规模酒店,套房不大,卧室和起居室甚至都没隔断,顾迎清沾床即睡,他在打电话或开电话会竟完全吵不醒她。
顾迎清只是昏沉朦胧中,偶尔听见一些声音,但不知为何,完全听不懂内容似的。
除了吃饭和洗漱,她几乎睡上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顾迎清定的闹钟时间比较早,她睁开眼的瞬间,因为有奔头,缠绕她的梦境和混沌感在瞬间消散。
她清醒得地望着天花板。
陌生的房间和窗帘,光线暗淡,余光里,身旁躺着个人,难得不是赤着上身,估计也不信任这类酒店的卫生,身上穿着睡袍,面朝她左侧卧。
闹钟也吵醒了程越生,他迷糊睁眼瞧了瞧她,又阖上眼继续睡。
他没有稳定的生物钟,更没有到点就清醒,立刻起床的习惯。
相处这么久,顾迎清对什么都没对他床上的习性更清楚。
顾迎清掀开被子下床洗漱,她正对着镜子刷牙,忽然觉得身下涌出一股暖流。
她手上动作一停,又状若无事地刷完牙,上卫生间脱下裤子后,她人倏地凝固内裤上有鸡蛋大小的血迹。
心里本该五味杂陈,但她似情绪感知系统出了问题,头脑空白地自己待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换了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