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程越生在她脸上除了眼泪看不到情绪,略感心慌,放低声说:“是我错,别赌气。”

他掌心托住她的脸,指腹揩去她的眼泪。

顾迎清问:“你这是想要留下这孩子的意思?”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

“嗯。”他应声。

顾迎清摇头:“我不要。”

他指腹越是轻柔怜惜地在她脸上摩挲,她心下越是荒芜空洞,“我不希望它一生下来就有个未来会生死难料的爸,甚至它妈都不知道它爸在哪里干什么。何况它爸对它妈只是愧疚,又能有多喜欢它?”

程越生被堵得说不出话,气焰全消,一时间也顾不上面子,先服软再说,“我说的气话,能不能忘掉?”

“你气?你有什么可气的?”顾迎清语无波澜,用词却相当讥讽,“你现在又道什么歉呢?是因为我怀孕了,你觉得你又有责任了?”